岚州城内发生的一干事情，孙鸣和王天霸俱都无法熟悉。他们两个与安居高、燕铁衣已在牛背谷一山洞中休憩静养了好几日。日以继日，孙鸣等人的伤势有所好转，脸庞气色比来时好了许多。

孙鸣的胳膊早先被邱比利手下精准的几箭同时射中，左胳膊中了两箭。期间孙鸣是在水中，多少有几分缓冲与减速。而铜制箭头顶端呈细锥形，尖锐锋利，穿皮破肉毫不稀奇。直到此刻，孙鸣的胳膊上还长着几个水帘洞内细流般的窟窿。窟窿结了厚痂，粉红的皮肉茁壮成长，即将突破表层肌肤。

从小到大他没少得病受伤，以前还没逃到刘家村的之前，他经历了颇为漫长的乞讨生活，尝遍了世道的艰辛，小病小灾捱两天就过去了。这几天他身体康复，精神饱满了几分，他立马就闲

不住了。

他拿出之前燕铁衣帮他清理出来的箭矢，目光炯炯，仔细的观察着上面的特征，他想弄清楚那群黑衣人的来历。

他的右手边，燕铁衣和王天霸两人聊得投机。燕铁衣从头到尾也不说几句话，王天霸却心思热切，聊得天花乱坠，时不时一口荤段子就出来了。看他这架势，好像下一秒也不管有没有关公炉神，就想当场和燕铁衣歃血为盟，结为拜把子兄弟了。

“师傅，您的武功这么厉害，想必肯定有名师教导，徒弟想冒昧地问一句，不知师傅师承中土哪座山啊。”王天霸说着说着，就点上来历和师承。

“我没有宗门。”燕铁衣没有再说话，凌厉的目光如剑般扫视了一圈洞内的两人。

“那您是自学成才？”王天霸惊道。

“这个，你们就不必知道了。”燕铁衣打了

个哑谜。

说完这句话，他的眸光冷了冷，恢复了以往生人勿近的面瘫脸。

“为什么？”王天霸不解道。

“知道太多，对你们只有坏处，没有好处。”燕铁衣冷冷道。

“…”王天霸顿时噤若寒蝉。

这面摊脸师傅脾气真是古怪，动不动就恐吓加威胁的，一点儿都不好交朋友。

“还有，我再说一遍，你最好给我听清楚了。”

燕铁衣面色不爽，他拍开燕铁衣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再次冷声道：“以后我不想再听到你嘴巴里面吐出‘师傅’这两个字，我从未说过要收你们为徒，只是为了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随便教授你们些许腿脚功夫。我与你们，既无师徒之实，也无师徒之名。”

“师…前辈，好吧，我改，我改还不行嘛。

”王天霸一脸茫然无辜，刚才我一直叫你师傅，你还欣慰的点头，和颜悦色的，让我以为你答应了。现在翻脸比翻书还快，忽然又不让叫师傅。

“今日我看你闲得发慌，那就去练练扎马步吧。就你这身体素质，扎一个小时就好，多了你也挺不下去。”燕铁衣命令道。

他说得毋庸置疑，冰冷的脸上看不出太多表情。

“好吧。”王天霸苦笑道。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既然想认个便宜师傅，不表些诚意是不行的。

怎么说师傅的面子还是要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