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尔琪本来打算离开，她跟这头蓝龙实在是没什么话要说了。

“黑暗之门刚刚开启的时候，我曾经奉玛里苟斯大人的命令在刀锋山一带调查灵翼龙族的情况，在那里我不但遭到了虚空龙和血精灵的袭击和骚扰……还遇到了伊利达雷的阻挠。直到玛里苟斯大人打算将虚空龙交给萨贝里安亲王。”

“在那一年的时间里我跟伊利达雷的成员打了许多交道，也算是对你们有一些了解，我发现伊利达雷的士兵对卡塞恩日蚀有着一种近乎崇拜的感情，比起伊利丹怒风来更甚……”

“当然。”

纳尔琪笑了笑说：“他击败了伊利丹，而且还正面与基尔加丹对抗并将其击败，让我们摆脱了燃烧军团的监视。比起伊利丹那个嘴上对欺诈者极尽讽刺和谩骂，只是见到他的投影就无比顺从的懦夫来说，不知道好了多少个档次。”

泰莉苟萨点着头说：“许多伊利达雷的士兵和将军喜欢称他为‘主人’，地狱火半岛的兽人们愿意喊他‘卡塞恩大人’。我遇到的所有伊利达雷成员里，只有你是直呼其名的，是他赐予娜迦一族的某种特权吗？我本以为伊利达雷的组成主体是血精灵，或者确切地说，魔血精灵。”

娜迦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泰莉苟萨追问道：“又或是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

这个追问引起了纳尔琪的警惕，她凑到对方的耳边低声道：“等你死了以后，我会把答案刻在你的墓碑上的，蓝龙。”

泰莉苟萨看着盘牙女王笑着走下悬崖，感觉到自己唐突的提问确实可能会让人误会挑拨卡拉波与毒蛇神殿的关系，但她确实是因为单纯的好奇而问出来的。

不仅是她，在面对纳沙塔尔帝国时，艾泽拉斯的每一个了解伊利达雷内部结构的人，都很好奇盘牙一族对自己的旧主究竟是什么态度。

就从纳尔琪的反应来看，他们对伊利达雷的忠诚还是值得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