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声?”阿房宫中的端木蓉和月夕对视了一眼,走出房门,眺望悬空山。
方圆十里,茶馆、驿站、酒楼、小厮、老农等等,无数听到这个钟声之人,纷纷放下手头上的事情,生意不做了,店门关上了,酒撒了,菜掉地上了,然后开始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赶赴悬空山,这是最高最紧急的宗主令,一旦敲响,那必是紧急之事。
而十里之外的蜀地各处,大量的快马和飞鸟开始分散。
如同石子砸在了水中,水面上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培江以西,老者正带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坐在竹筏之上在垂钓,手中拿着一个烟斗,眨巴眨巴的抽着烟,看着山水清净,心中空旷无比:“瓜娃啊,你说,今天咱们能够钓到多少鱼啊!会不会钓到那锦鲤呢?”
“老爹啊,我看你就别做梦了!上次那条锦鲤,我们多少年才遇到那么一条,我看,今天能有一两条作为晚餐别饿肚子就算是烧高香了!”男子毫不留情的打击道。
“你个没出息的瓜怂!你说我黄爷这一辈子怎么就收了你这个瓜怂做儿子,这还没早着呢,你就说这种丧气话,信不信我锤死你,一天不气你老爹就不舒服是不是?!”黄老爹一脸的气愤,这小子,真的是每次都会拆自己的台,一天不拆台,他一天就不舒服。
“嘿嘿!”男子嘿嘿的傻笑。
“笑,笑,笑个屁啊笑!”黄老爹没好气的臭骂。
“嘿嘿…”男子继续傻笑,不过这一次傻笑似乎多了几分的意思。
“…”黄老爹一怔一愣,而后琢磨出味道不对,他笑的可是自己,自己这么一骂岂不是骂自己,当即就是怒骂:“我看你这儿瓜怂是皮痒了是吧?敢拿你
老爹开玩笑了?你给我过来,麻溜点的…看老子不抽死你,老子就不姓黄了…别躲啊,你给老子麻溜的别动。”
“哈哈哈哈!”男子放声大笑:“老爹,你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又不是我说的!”
“你个混账东西!”扬起手中的烟杆便是一吹,烟灰如同暗器一样朝着男子的口中飞去,男子一个弯腰躲了过去,但第二下烟灰好像石子一样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脸上,老者顿然得意洋洋,姜还是老的辣的话还没说出口,忽然啪嗒的一声,座下竹筏咧开了。
好在黄老爹的身法快,一个腰马合一,生生将其合在一起。
“你个瓜怂啊,败家子,你弄什么不好,你把竹筏给弄开了…”黄老爹不断地骂。
男子笑的更加开心,黄老爹却是更加气恼,这小子好欠扁,可偏偏这厮这两年努力的很,功力增长快速,已经不下于自己,而自己年老体衰,压根耗不过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