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我们未必能等得到月落日升了。”云若站起身子:“既然是塔内一界,就必定会有出口。走!我们四处看看先。”
“嗯。”浅墨点了点头:“只是这附近没有能做筏的木竹,该如何在这沼泽上行走?”
“这个我有办法!”云若说话间一脚踏入沼泽,当脚面即将沾上淤泥时,云若竖指掐决,一个淡蓝色的水盾出现在了脚底。
“凝!”一声道令,一股寒气从云若脚底涌出,片刻之间水盾就凝成了一弯小小的冰舟。
“上来吧,我这冰舟至少能维持大半个时辰,够我们寻出下一块实地了。”
浅墨依言上了冰舟,紧紧靠在了云若的身后:“你这冰水之术用的如此娴熟,怕是以前没少用这手段来哄那些个女修吧?”
“哪…哪有的事儿!”浅墨不说还好,一说之后,云若倒觉得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沧澜之地,一袭白衣的关云芝和落崖之时的那一叶冰舟在脑中瞬闪而逝。
“没有你发什么呆,还不快走!”浅墨没好气地捶了一下云若的背心。
“稍等一下。”云若在储物袋里晢摸了一番,挥手抛起一小块灵石落在了起身的那块空地。
“嗯?你这是做什么?”浅墨疑惑道。
“一会你便知道了。”云若眨眼一笑:“站稳了哦!”
话音一落,云若一挥衣袖,一股罡风扫向身后,脚下冰舟顿时如箭飞射!
巨月悬空,广袤的沼泽地上,冰舟渡泥如浪。除了不时从身边掠过的小丛灌木,再无半点可参照之物。
飞渡良久后,就连那些小灌木丛都渐渐稀疏,耳边除了罡风,再无半点动静。
如此环境下,浅墨却并不觉得烦躁。有月当空,有风猎猎,云若飘飞的白发,发梢时不时地扫过浅墨的脸颊,温柔的像情人的手。
浅墨抓着云若腰间的衣襟,微微侧过脸,那些白发就与自己的满头青丝缠缠绕绕。浅墨很干脆的闭上眼睛,鼻翼里全是他的味道,脸上带着笑,脑海里已尽是缠缠绵绵。
“浅墨。”云若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