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负责酿酒和喝酒之外,其他事情很少理会,就算有客人上门了,他依然该干嘛干嘛,不闻不问。
他从不主动请人,像二牛这种,都是主动上门来做工的。他也不管,也不问,谁愿意来,谁愿意走,他都不理会。就算有客人上门,喝了酒,付了银子,来上工的人,拿走多少,留下多少,他也都不管,也都不问。
忘忧,他似乎真的能够做到忘忧。
除了酿酒和喝酒,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问,不就没有烦恼,没有忧愁了吗?
忘忧老爹的头发已经有些花白了,胡子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修剪过,此时,听闻二牛的话,他微微睁开了双眸,浑浊的目光凝视天上的太阳,也不怕刺痛,平静的说道:“小伙子,这你就不懂了,人生一世,怎么过也是匆匆几十年,躺着也好,站着也罢,还不都是一样的吗?又怎么会受不了呢?”
二牛似懂非懂,摇摇头,不再理会忘忧老爹,忙着招呼客人去了。
有时候,二牛感觉,这忘忧酒馆,似乎是他们这些
主动来做工的人开的,因为,身为酒馆老板的忘忧老爹,根本就不管生意上的事情。
酒馆的生意是好是坏,似乎与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烈日炎炎,蔚蓝的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
突然间,遥远的天际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黑点,逐渐放大,最后降临在青衣镇,落到了忘忧老人的手上。
这是一只鸽子,白色的鸽子,长得健壮,流线型的身子,在它的腿上,绑着一个小小的竹筒,竹筒里面有一张纸条。
忘忧老人喝了一口酒,把抱了三天的酒坛放在了一旁,伸手拿出了那张纸条,对着阳光看了起来。
要是有认识忘忧老爹的人看见,一定会感到奇怪,这忘忧老爹不是不认识字么?怎么又能看懂纸条上的字了呢?
纸条上只有几个字,一眼就看完了。
忘忧老爹浑浊的双眼陡然间睁开,闪过一丝夺目的寒光,随即隐匿了,再度恢复到之前颓废的状态。
而那张纸条,却在他双眸睁开的刹那,化成了一片
碎屑,随风飘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