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算了吧,我一个人挺好的。”
尘之归底气明显有些弱了,自己只不过是想要找个地方发育发育,怎么刚到了剑宗又要搞出事情。
陈狂叹息一声,一股沧桑之感油然而生,一派凄凉的往前走去:“罢了罢了。”
尘之归脸色古怪的看向前方,他不会觉
得自己会拦住他吧,并没有,心里甚至还想着让他快点走,将须弥戒指戴在左手拇指上,摩挲一番,发现这须弥戒指上都有剑气外露,似乎这并非是戒指怎么简单,但是在这里也不方便研究。
其实自己也不是不愿意拜师,毕竟有个师父不是坏事,自己如今对于玄界整体局势都不甚了解,而且对于炼体其实说是不愿意,但也是好奇的,毕竟炼体士实在是太少了。
能有个与剑宗宗主这等人物结交的师父也不是不可以,甚至可以说是好极了。
而且那位凌登行宗主今日之举给了尘之归很深的印象,总之从第一印象来说还是让尘之归这个自认为“阅历丰富”的人认可了他的人品,能够与剑宗宗主结交想来这位“魔教余孽”也孽不到哪儿去。
不过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算钱。
现在要是就从了他,自己去哪里要自己的好处,万一跟了他,到头来只有满屁股追杀怎么办?
尘之归不是害怕什么惹祸上身,只是嫌麻烦而已,所以,要在断绝师徒关系前先把好处弄到手,当然,要是真的出事儿了,也不会坐视不管的,毕竟尘之归觉得自己是一个好人,只是好得不明显。
果然,陈狂不出意料地停下脚步,带着一脸幽怨地转过头看向尘之归:“小子,你这可不厚道,你收了凌登行的礼就不要我这个师父了?”
尘之归也知道自己有些过了,毕竟师父不就是用来呵护的吗?尊老爱幼是玄界人族的优良传统。
于是便有了下面这段话:
“是的,有好处你才是师父,没好处你就是老头。”
陈狂叹息一声,看来这徒弟跟自己真是投缘,像极了自己年轻时候,尤其是这张帅气的脸,以及颇为厚重的皮肤。
知道自己是没办法凭借苦肉计糊弄过去了,只好一脸肉痛的从怀里拿出了一颗银色圆球,拇指大小的圆球上有奇异光泽流转,让尘之归看着眼睛放光。
“这是银蛇,是由上古一种奇珍炼制而成,能够千变万化,只要你灵力足够,理论上可以变得无限大,当然,这是需要神魂认主的。”说着说着,陈狂掐着银蛇搓了搓,果然又一道血气与金光没入他体内,银色光泽也慢慢散去,变成了废铁一般的乌黑色,显得平平无奇,再没有之前的玄妙意蕴。
咬牙一闭眼就将这铁丸抛向尘之归,他伸手虚空一挥,立刻将其吸到掌中,张开手看着那一粒乌黑色的铁丸,质地很是奇怪,不像是想象之中那般坚硬,反倒是如水一般,可是却难以凹陷,像是荷叶上的露珠。
这上面似乎有一股熟悉的力量?
尘之归心中一动,似乎是造化之力?
不,不对,这与造化之力有些相似,但并不是,而且也不只是变化的力量,还有金铁之力。
自己的身体对于法则的感应十分的敏感,对于诸般法则几乎都是触手可得,只要他愿意,去到任意一处险地,便能找到拥有各种法则的灵材。
“还有吗?”
“你还要?”
“当然还要,这才哪到哪儿?”
尘之归一脸淡定地看着陈狂,算是明白了眼前老头性子,到了现在都没有揍自己,只能说是他脾气好了,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太无耻了,人家一个至高修士来收徒弟,搞的跟叫仙女一样,不给足了钱是没得点办法。
陈狂脸上青筋都要暴起来,打碎了牙往肚里吞,我委屈但是我不说!
不知过了多久,尘之归左手多了一枚戒指,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色彩,而与之相对的陈狂则是面如白纸,好似经历了什么巨大的痛苦。
大门很快打开,尘之归回过头拉了陈狂一把:“师父,走了!”
陈狂几乎快要哭了,他武疯子纵横一生哪里有过这样的事情,这徒弟收的真憋屈!
就为了这一声师父,我真的太难了!
不过总算没有白费自己总资产的十分之一,这小子还是嫩了,表面上却是依旧一副“我不开心”的样子,这样也就越让尘之归有些惭愧,自己太过分了,甚至萌生了还回去一些的想法,不过这想法在还是苗头的时候就被切断了,想让我还回去简直就是做梦。
此时大殿之中空无一人,尘之归原本还想见见自己看着似乎有些眼熟的那位长老,可惜忘记问他叫什么名字了,之后要找一找才好。
方才尘之归比十二位长老请入通道之内,不经意间好像看到了一张有些熟悉的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不过此刻天已经黑了,看来那剑界之内时间流速是与外界统一的,并不是彻底隔离。
至于十二位长老自然是早就在凌登行决定下来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他们可没工夫看热闹,早该修炼修炼,该干嘛干嘛去了。
“师父,咱们这要去哪里啊?”
尘之归看着此刻一片漆黑的剑宗居然觉得有些人,仿佛有阴风吹拂,这晚上的剑宗与白天可是大不相同。
陈狂知道尘之归所想,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理顺了衣衫道:“晚上,剑山顶便没人了,所有人都不住在山顶,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尘之归咽了一口唾沫,难
道这剑宗还有什么妖魔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