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李阳的生辰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在这三个月里,秃鹫一直在帮助李阳锻炼体魄,时不时给他吃下一些奇怪的东西,但是李阳很听话,很配合秃鹫的作为。
李阳从那一日见过父亲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父亲了,没有离开过这个院子,他就在这个院子里,只是每到晚上他就会被关在房里,只能听见外面隐约的风声。
后来渐渐地,李阳开始发现了不对,因为他闻到了一些奇怪的味道,就像是血!李阳在房间里不断的哭喊,却没人给他回应,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爹还不来找他?为什么师父也不说话?
哭声在房子外面不断响起,那是一些孩子的哭声,孩子的哭声从此起彼伏道渐渐消失,
李阳不想去想象,也不敢去想,房间里没有灯火,只有高高的小窗户,略微挤进来一点月光。
血腥味不断从外面传来,是不是有奇怪的虫子的撕咬声,在这样的环境下,李阳开始强迫自己不去思考,不去看,不去听,这样他才能让自己困到受不了的时候自然地睡着,这样他才不会做噩梦。
唯一能让他在意的或许就是那个小窗户了,那是辨别时间的地方,他还记得师父说的,爹在他生日的时候会来看他,他就这样一天天地数着,一天天地盼着。
终于,有一天,被铁板封闭的房门打开了,门外正是夜晚,月光洒落在血色的泥土上,那棵老槐树有些妖异,一根铜柱竖立在墙角,在这之间有一个四足两耳的圆鼎,上面有着可怕的凶兽,和奇异的符号,这令李阳发自本能的恐惧。
他也不知是在害怕这末日般的景象,是在害怕这圆鼎,亦或是那他一直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深想的事情。
带着阴森秃鹫面具的黑袍人就在李阳的眼前,他缓缓地摘下面具,这是属于他的仪式,他知道这将是他最伟大的一次杰作,将千年难现的冥子炼成傀儡,他在组织内的地位将会一路飙升,他会获得更多的材料、试验品、权力!
这是一张阴鸷的脸,有些丑陋,在月光下,李阳甚至分不清他到底有没有摘下那张同样丑陋的面具,他笑了,笑的很大声,像是贴着李阳的耳朵在笑,这难听的声音让李阳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师父,我爹去哪了?”
“你是说他吗?”
一只“人蛛”从屋顶上爬了下来,像是用残肢随意拼凑的低劣制品,但是在那散乱的头发的遮掩下,露出了半张面孔,这是一张对于李阳来说再熟悉不过的脸。
“爹?!”
李阳的声音有些颤抖,腿也开始软了,仿佛这个十二岁的孩子已经到了极限,他刻意不去深想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而且更加血腥、更加恐怖、更加直白的摆在了李阳的面前。
“人蛛”双目发出红光,向前方嘶吼了一声,然后往前蹩脚的爬了几步,这被八只腿架起来的身体似乎有些不习惯,但是还是动起来了,在月光下,“他”的影子盖住了李阳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