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柔雪的头发又变成了血色，十二对羽翼再次展开，身体也浮现出片片鳞甲，似乎在表明她与其他人的不同。

王剑问道：“那你为什么那么恨他，甚至要把他杀了，难道就因为他把你变成了这样？”

“没错！”

“那你可以不用变成这个样子不就行了，这样也就可以跟平常人一样了。”

柔雪沉默了一会，随后看着王剑说道：“我可以不用这个样子，但是，你可以真心地回答我，我是人吗？”

王剑看着眼前的柔雪，不管是手变成了尖爪，瞳孔变成紫色，耳朵尖尖的，身上长出了翅膀，身体长出了鳞片，还是头发突然变红变长的，都在让王剑选择否定的答案，可是他不能说，所以他沉默了。

柔雪见王剑不说话，再问一句道：“我是魔兽还是什么怪物吗？”

答案其实是显而易见的，只是王剑不想说话，也不想欺骗柔雪，所以他再次沉默了。

王剑始终未曾说话的样子让柔雪心中一酸，眼泪不住地流下，双手抓着王剑的肩膀，对他摇晃着哭喊道：“那你告诉我，我到底是什么？”

柔雪的哭声里透露着迷茫、悲伤和痛苦，似乎所有的不幸都被强加到她自己一人身上。

突然间，王剑一把将柔雪抱进了怀里，因为王剑的直觉告诉他，柔雪现在需要有人安慰，然而这里除了他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柔雪也在王剑抱入她的一刹那不哭了，整个人就这样愣住了，不知道该干嘛，只是知道这样很好。可是却需要尽情地发泄，接着，柔雪在王剑怀里又大哭起来。

王剑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只知道柔雪哭了很久很久，然后才哭着睡着了。王剑怕她着凉，便把她放在床上，帮忙盖上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