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太久了,没有什么事情让付老爷子那么开心过。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一开始容慧英见到付老爷子的时候心里也有点忌惮,但见周又菱和付老爷子手挽着,便不再说什么。
“来,这是给乖孙孙的寄名锁。”付老爷子把一个千足金的寄名锁挂在周燃的脖子上。
周燃好奇地抓住寄名锁放在小手里把玩着,又时不时伸手摸摸付老爷子的脸颊。
付老爷子毕竟已经八十岁了,脸上已经布满了皱纹,和周燃白白嫩嫩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老一少,这画面其实十分温馨。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付老爷子的眼眶突然有些湿润。
付老爷子从一进门看到周燃,就想到了付勋州小时候。
毫不夸张,周燃和付勋州简直简直长得一模一样。
周又菱亲自下厨给付老爷子抄了两个菜,老爷子吃得津津有味,一个劲地夸:“要说做菜啊,我这辈子就最爱吃菱菱做的。”
一旁的周之山笑着给付老爷子添了一些酒,被周又菱给拦下。
“爸,爷爷不能喝酒的。”说着就要拿走那杯酒。
付老爷子说:“高兴高兴,今天那么高兴怎么都得来点的!”
一高兴,付老爷子也喝了好几杯酒,脸颊也喝得红彤彤的。
半下午的时候,付老爷子准备动身回南州市,付勋州便亲自送付老爷子回去。
送走了付老爷子之后,容慧英一脸紧张地问周又菱:“老太爷这次过来,不会是想来抢木木的吧?”
这次付老爷子来得猝不及防,让人完全没有任何准备。
一旁的周之山道:“看样子是不会的。”
周又菱跟着轻轻点头。
她想到付勋州在自己面前的保证,保证说不会让付家的人从她身边抢走周燃。
容慧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而又问周又菱:“对了,你和付勋州又是这么回事?”
周又菱的脸瞬间爆红:“没什么。”
“没什么?”容慧英蹙眉,“没什么付勋州为什么一大早上楼来拿你的衣服?”
周又菱支支吾吾地说:“就……没什么……”
“没什么?”
容慧英还想追着问点什么,被一旁的周之山拦住:“行了行了,你少说两句了,木木要睡午觉。”
容慧英闻言连忙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看了看不远处被阿姨抱在怀里在哄睡的木木。
周又菱趁机连忙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南洲市的路上,付老爷子一直都是满脸乐呵呵的。
付勋州问老爷子高兴些什么,老爷子说:“心里总觉得踏实不少。”
“这就踏实了?”
付老爷子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我不再奢求过多。”
付勋州闻言淡淡点头。
今天这次见面,付老爷子仔细观察了一番周又菱和付勋州之间的互动。两人不再像以前那样,反倒是周又菱处处压了付勋州一头。这让付老爷子着实感到欣慰。一段感情之中,女孩子强势一些总是要好一些的。
付老爷子对付勋州说:“你以后可千万不能再欺负菱菱了!”
付勋州一脸无辜:“我什么时候欺负过她?”
付老爷子闻言用力在付勋州身上掐了一把,“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还顶嘴!”
付勋州更无辜了。
整整两天了,周又菱精神恍惚。她始终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自己居然和付勋州搞到了一张床上去了?
仔细回忆,周又菱愈发感觉自己想挖个地洞钻进去永不见人得了。因为,一切一切的开始都是周又菱自己主动的。
周又菱觉得自己的脑壳很痛。
腰酸背痛,周又菱好容易到了半下午从房间里出来,就见表姐容端静一脸八卦的表情看着她。
“你终于肯出来见人了?”容端静笑道。
周又菱坐在沙发上,随手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口蜂蜜水。
容端静问:“听姑姑说,你圣诞节晚上没回家啊。”
周又菱轻轻“嗯”了一声。
容端静笑:“去哪儿了?”
周又菱有些心虚地瞥了一眼容端静,说:“你猜。”
“我猜啊……”容端静故作一脸神秘,最后道:“你是不是和付勋州滚床单了?”
“姐!”周又菱迅速上前一把捂住容端静的嘴巴。
这会儿家里没有人,都趁着外面有太阳带着木木出去楼下晒太阳去了。
周又菱一脸苦恼,也不再藏着掖着,对容端静说:“我喝醉了,不是故意的。”
容端静问:“你情我愿?”
周又菱:“……”
勉强全是吧。
容端静点点头,说:“我理解。”
周又菱眼前一亮:“你理解什么?”
“成年人了,有需求是正常的。”容端静说。
周又菱抓了抓自己的后颈,有些面红耳赤。
说起需求这个事情,周又菱本身其实是没有这方面意识的。但很奇怪,碰到付勋州的身体之后,她就好像突然就变得有需求了起来。这个该怎么解释呢?
有些记忆甚至还记忆犹新,周又菱记得自己和付勋州接吻的时候会腿软,会浑身酥麻,会想要更多。可明明,她一个人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容端静坐过来拍了拍周又菱的肩膀,说:“咱不吃亏就行!”
周又菱心虚地“哦”了一声。
吃亏么?
周又菱想了想,她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可吃亏的。
相反,经过一番滋润之后,周又菱好像有种通体舒畅的感觉,除了有点腰酸背痛。
这种感觉,似乎也会上瘾。
夜晚独自一人躺在被窝里,周又菱闭上眼睛,脑海里甚至会浮现付勋州的声影,甚至还有他的气息。
圣诞过后,距离元旦也没有几天,预示着新一年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