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底所激起的惊涛骇浪,又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
他只是本能的说话来,然后又本能的期待着她的回头。
这是一种无声的拉锯,但白夜始终没有回头,她只是僵着身体在原地顿足了片刻,然后伸手握住门把手,坚定的拉开门。
包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唐泽微微敛着眉,目光沉沉的看着白夜离去的背影。
手机铃声急促的响了起来,他终是轻轻叹了口气儿,接通电话。
“小唐啊!”苍老的声音从电话彼端传来,唐泽挺了挺背,严肃的应了一声,“杜老师。”
“你托我办的事办好了,你说的那个姑娘,说真的,你就真的没有什么想法?”杜丽德笑着看了看桌面上的档案,这姑娘看着精神,眼神中透着一股子倔强,又有不错的敏锐度,确实很适合搞刑侦。
唐泽面色微微有些发红,低头看着对面白夜用过的杯盘,忍不住笑道,“杜老师您就别开玩笑了,我这也都是工作需要,不过,有些事我还没有和她说,您也千万不要漏了。”
杜丽德哈哈一笑,点着话筒,“你小子,好,答应你
就是,不过,你最后还是得和姑娘好好说说,这事,其实说起来也是危险。”
唐泽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嗯,那就好。”杜丽德满意的应了一声,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唤了一声,“小唐啊。”
“嗯?”
“有件事差点忘记告诉你了。”
“老师您说。”
“上次你托我的事,有些眉目了。”杜丽德沉声说道。
唐泽一愣,忙道,“是,有结果了吗?”
杜丽德抿了抿唇,好一会儿才语重心长的说道,“是有些问题。我的老战友是省医院的心理学劝慰,我把浮梁山案中,凶手唐唐的病案拿给他看了,他中和了一些临床上的经验,和病人的表现,做出了一些大致的评论。他说唐唐的病其实并不是很严重,早年又控制得很好,按理是不应该出现这么戾气的分裂型人格和反社会型人格的。唐唐很可能在之前受到过什么刺激或是诱导,这个诱导是她的病情加重了,并且在极短的时间内产生了一个或是几个的反社会型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