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一口气,准备下车,结果手还没碰到车门,便见姜沪生举着把黑色的大伞从远处跑过来。
他身上穿着白色的t恤,风雨打湿了衣襟,薄薄的布料贴在身上,勾勒出唯美的肌肉线条。
“碰!”车门被拉开,姜沪生收了伞,一屁股做
了进来,见她醒了,微微愣了愣,红了耳根子,把手里的东西重重往她手里一塞。
白夜愣了半天,低头一看,本来有些苍白的脸色一下子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似的。
红糖,姜枣茶,还有暖水袋。
空气好像一下子稀薄了,白夜看着姜沪生,觉得面前的人好像换了个芯子似的,再也不是她熟悉的那个凶神恶煞的大胡子了。
“咳咳!”似乎感觉到气氛的尴尬,姜沪生轻轻咳了两声,扭过头,瓮声瓮气的说道,“醒了就赶紧上楼。”说着,颇为不耐烦的朝她摆了摆手。
白夜刚刚升起的那点子温情,一下子被他挥挥大手扑灭了。
“嗯。”白夜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声,伸手去拉车门。
“等等。”姜沪生叫住她。
“怎么了?”
“把伞带着。”说着,把那只黑色的大伞递给她
。
“那你呢?”白夜拿着伞,傻乎乎的问。
姜沪生抿唇一笑,“后备箱里还有一把。”
听他这么说,白夜才笑了笑,撑开大伞冲入雨阵之中。
第二天一大早,白夜就感冒了,鼻涕眼泪一水儿的流,整个人猫在被窝里恨不能睡死过去算了。
接到姜沪生电话的时候,听着姜沪生在电话里闷闷的声音,说没几句话就打了好几个喷嚏,搁着电话线,她都能想像得到他坐在汽车里撸鼻涕的样子。
“感冒了?”姜沪生捏着电话,摇下车窗,从车窗往楼上看。
白夜住在三楼,窗前有一个小阳台,上面支着一根杆子,上面挂着一床被单迎风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