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两声？”

“汪！汪汪汪！”

卫生津用力地叫着，叫得无比欢快，仿佛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来吼叫，让人毫不怀疑即使发情的母狗也无法发出这种深至灵魂的声音。

乔光哟呵一声，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对绝大部分人而言，在生死面前，尊严又算得了什么呢？

宁愿苟活着，也不愿意去死。

失去了人性，失去了人伦，失去了人格，宁愿当一条狗，也不愿意痛痛快快死去。

只能说这世间还有很多东西值得他去留恋，只不过留恋这个词似乎说得有点太好听了，对卫生津而言，乔光不相信这种鬼事。

乔光更愿意相信，是还有很多奢靡腐化的生活让他深深着迷。

而这种没有风骨，谈不上骨气的人，是最容易控制住的了。

只要他成了你的狗，只要还没疯，都会帮你去咬人，而且咬得最狠最用力，万一疯了也没事，一棍子打死就好。

“好了好了，知道你的忠诚了，起来吧，跪着怪累的。”乔光笑道，“这颗丹药你吃下去，好好疗伤，不要留下病根。”

卫生津接过来，一把吞下去，不带眨眼的。

乔光有点惊讶地看着他。

这狗，怕不是已经半疯了。

双目中那决绝的目光幼稚且壮烈。

“不怕有毒？”

“怕不了，也就不用怕了。”卫生津狠狠地说道，“你是柳家的人，想杀我不过是易如反掌，我也没资格害怕什么。”

卫生津嘴上说着不怕，但却是止不住的颤抖，两腿发软直接摔倒了。

“啧啧啧，这话说得还挺好听。”乔光笑着打量他，然后问出了那句无比经典又无比老套的话。

“那，你想要力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