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安静的街道上,红坊赌场两边都空无一人,伏缨一时不知向哪边去追,天上一声响雷砸下,忽然下起雨来,伏缨站在赌场的屋檐下,自己思索自己今晚的经历,蓦然想到自己是被赌场的人纠缠住了,难道这家赌场整个儿都是为杀手做皮条的?
就在这时,一名看场子的赌场打手走出门来,迎着这场大雨,解开裤带小解,夜晚无人,此人的行动虽然失礼,却无伤大雅。
等这名打手小解完,伏缨忽然将他拉住,问道:“你们赌场庚字桌上的庄家是谁?住在哪里?人又去了哪里?”
庚字桌,就是他跟踪的那名庄家所在的赌桌,这名打手常在这里,自然应该知道。
这名打手怒道:“放手!干什么的?”
伏缨略一用力,手指捏得这名打手哎呦一声大叫,恰好又一阵雷声传来,掩盖了他杀猪般的叫声,雷声过后,伏缨说道:“我问你的话,你好好回答,否则我宰了你。”
这名打手无奈说道:“庚子桌的庄家是谁,我怎么知道?我们红坊赌场除了甲乙丙丁四桌上的庄家是我们赌场的人以外,其他戊己庚辛等桌子,都是赌客和赌客之间的对赌,他们谁爱做庄家,谁爱做闲家,我们也管不着,一个赌客,我怎知他是谁?更不知他住在哪里,又去了哪里。”
伏缨听得呆住了,刚想松手,却又忽然厉声说道:“你撒谎?此人在这里做了这么久的庄,你不可能没有一点印象吧。”
这名打手苦着脸说道:“这个赌场里的赌客,有的还在一张赌桌前连坐两天两夜的庄,我又怎记得这许多?”
伏缨听他说得有理,只好松开了手,这名打手立刻躲闪着进了赌场不再出来。
看着外面的大雨,伏缨想起今夜的离奇遭遇,若非巧合太甚,那就是自己简直就是个大傻瓜,被人耍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想着朱雀极有可能已经在杀手的刺杀下生死不知,自己却耽搁了这么久,没有一点收获,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他想立刻赶到春风客栈,但这雨实在太大了。
伏缨思绪万千,正想回到赌场找把伞,那雨又在此刻停了。伏缨立刻赶去春风赌场,却发现朱雀和叶不凡都不再房间里,他找了一圈,才在后院里找到了两人,而此刻东方已经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