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第104章:徐希临产 是我活得久,还……

徐希把拂尘递给侯遇,“你看看可与当年一样。”

侯遇接过来,仔细辨认半天,“这看着倒是一样,只是......又有点不同。”

徐希直接肯定,“假的。”

刘季不意外,啃着萘果皮吐出来,“我说这玩意儿试了半天怎么没用,真的呢?”

盯着胡亥就问他要,“从头到尾都是你在拿,你把真的拿哪去了?”

“我又怎知!”胡亥面色阴翳,直接斥回。

刘季扭头看向徐希,想再辩解几句,对上她沉静清澈的双眸,顿时讪然的说不出话来。

公孙萚已经变了脸,盯着胡亥,杀意升腾。

管禾、侯遇也目光阴厉不善。

胡亥大怒,“我又不认得真假,田轸给我什么样,拿过来就什么样!要辨真假,怎么自己不去!”

管禾顿时斥声,“胡亥,你刚入学堂就教过你尊师重道,又领了师命去的倭岛,你现在要上天了!”

胡亥看她怒而斥声,却神色慌怕,再看公孙萚和侯遇脸色不光难看,眼神亦是恨怒惊惧。

盯着徐希打量,她孕期养的很好,人圆润了一圈,气色也很好,除了腹部格外大些,嗤了声,“你不会真的劫数将至,还要靠一个拂尘活命吧?”

“那你可以看看,是我活得久,还是你活得久。”徐希望着他微笑。

刘季手里的萘果啪嗒掉下来,“啥?左丞相劫数将至?”

樊哙啃梨的动作也停了,放下梨,“真的拂尘,要么被齐王建带进了陵墓,要么还在田轸那。”

刘季看着双方剑拔弩张,抹了把嘴,和稀泥,“把田轸揪过来,他要是不交,十个爪子先给他剁掉。”

给胡亥使眼色,让他快去行动。

胡亥怒恨的转身出去。

刘季在后面喊话,“可能就藏在他们拿的那些拂尘中间。”

齐王建痛恨侯廉的欺骗,下令不准再修仙,再拂尘却很好用,偶尔灵那么一下,就够他威慑各部落野人,连带一起带过去的朝臣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是走动都要拿着拂尘,但凡出行,路遇土著野人看到,都会虔诚的大拜。

最后就发展为,从齐王建到朝臣,人手一柄拂尘。

土著们也跟着学,被勒令只有君王和贵族能佩拂尘。此后拂尘成了身份的象征。田轸和田氏一族即便回来,也没改了这个习惯,每个人带的都有。

胡亥带着人上去揪了田轸,问话,“真的拂尘在哪?”

田轸眼神闪烁,小心回话,“胡亥公子,拂尘已经给你了,那个就是真的。它看着平平无奇,却只有它有神奇的效用!”

胡亥懒得跟他废话,直接下令,“把所有人的拂尘全部收过来。”

“诺。”甲兵们应声,立马去各处搜查。

不到一刻钟,收集来二十多柄拂尘,金银玉木都有,雕刻着精美繁复的花纹,镶嵌着珠宝玳瑁。

但没有一个和真的那个相像的。

胡亥双目阴鸷的盯着田轸,手起刀落,砍断田轸半个左脚。

“啊啊啊——”田轸疼的惨叫一声摔在地上打滚。

染血的长刀指着他,“真的在哪?”

田氏一族的人也个个吓的不行,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下一个可能死的就是自己!

纷纷站出来指认,“那个包黄金雕刻的就是。我记得不止一次改动它了。”

“对!就是的,里面是木,外面包了黄金,田轸平日拿的就是它。”

胡亥根本不信他们这些人,从田轸的断脚上踩过去,“全部带走!若有假的,通通处死。”

田轸痛到昏厥,满头冷汗的倒在地上,强撑着睁眼,看他带着所有拂尘离开,咬着牙露出个讥笑。

胡亥带着人,拿着二十多柄拂尘返回,让徐希自己辨,“全部都搜来了,再假,你只能自己去倭岛挖齐王建的坟了。”

侯遇上去检查。

徐希看着精美繁复的各种拂尘,指着其中一柄黄金雕刻的,跟胡亥道,“把那柄给我。”

胡亥皱眉,想说自己拿,看看她的脸色已经泛白,抿着唇,随手拿起托盘怼到她面前。

徐希直接拿起来,正要仔细查看。

“阿希!”公孙萚一把拿过去,冲她摇头。

“无事。”徐希又伸手拿起一个摆弄。

侯遇检查完所有的拂尘,“主君,有两柄黄金雕刻拂尘浸了毒。”

胡亥看他挑出来的两柄,其中就有一柄是田氏族人指认的真货,目光瞬间阴戾,转身要走。

“他说哪个是真的?”徐希叫住他。

胡亥目光盯着其中黄金雕刻拂尘,这个东西不是冲他,就是冲徐希,最有可能是冲他。

“他要针对的是我,你杀他无济于事,反而给自己树敌。”徐希不在意的把式着手中拂尘。

“他要杀我。”胡亥冷呵。

徐希抬眼看他,笑问,“你半路会试试,还是会掉包?”

胡亥不再说话。

“那这些中,有真的吗?哪一个是真的?”刘季完全搞懵了。

侯遇也不确定哪个是真的,“有十年了,我也认不准。当初师父很宝贝,轻易不让人碰。关键是这拂尘已经失效了,又被他们改了外在,师父若是在还能辨认辨认。”

徐希拿着一柄来回扫了几下,没反应。

又换另一柄试验。

浸了毒的已经挑出来,刘季看公孙萚、侯遇也都上手,也忍不住手拿了一柄扫着试验,“都没用了啊。”

徐希摆弄了半天,又换了柄玳瑁刻花的,拂尘尾已经有些稀疏了,又来回连扫了几次。

胡亥看他都扫到自己脸上来了,阴着脸后退了两步,挑拨道,“可能这拂尘只有男人使才有用。侯廉、齐王建、田轸。”

徐希扔了他一柄,“你使个试试。”

胡亥抓住看了看,不屑的扔到桌案上,抱胸站在一旁。

几个人摆弄了半天,也没有一个见效的。

刘季扔了拂尘辞行,“说不定效用已经没了,或者让侯廉过来试试,我得先回咸阳复命了。”

公孙萚压着他们不让走,要等徐希生后再放行,“再等几日吧,把拂尘之事解决。”

刘季却等不得了,“要留胡亥留,乃翁离家快一年,不是在海上晃荡,就是在岛上吃苦受罪,连个瓜果都吃不到。女奴也一个比一个丑,用石灰粉化个大白脸,牙还各长个的,谁也不服谁,看了就想骂祖宗,老子现在就想回家!”

他越骂越气,准备跟始皇要个大功劳。

公孙萚还要再说,徐希按住他,“离年节也没几天了,先回咸阳复命要紧,有事之后再说。”

刘季应了声,带着樊哙告辞回了客舍。

田轸的脚已经上药包扎好了。

刘季过去看了一眼,“幸亏来收缴拂尘的不是乃翁,否则以乃翁的手,已经摸上了。就被你这毒夫给害了。”

田轸撩起眼睑斜着看他。

刘季啧啧不已,“不过你毒不到乃翁,反而给自己找了个死路。不知道你毒的人是谁吧?”

“秦始皇的十八子胡亥,我没想毒他。是用来自我了结的。”田轸咬牙道。

刘季一脸恍然,朝他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这下你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