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善良,当然是成全他。
让侯廉给他炼了一个雄风崛起的丹药,自己又配制了牛黄解毒丸,一块送上去。
齐王建试用之后,虽然效用不是特别明显,但那个牛黄解毒丸,他吃了两颗,第二天起来,目赤肿痛,内里躁火之症就好了,“善!着徐长代理琅琊郡守一职吧。”
徐长从乡三老一跃成了郡守,懵了半天,激动的带着徐希,徐咨和徐该一众人就去祭祖。
村里的人也都高兴极了,以后徐长做了郡守,肯定会对自己村的农人们更好。
徐长走马上任,当即就走访了郡内各地农田状况,先从农田收成抓起,又拿出飞梭,教给妇人们使用。
飞梭内里装了一个小弹簧装置,之前织布投掷木梭子速度慢,现在换成飞梭,出溜一下就弹过去,的确像飞一样。本来两天织一匹布,用上飞梭一天就能织一匹布。
海岸边也被置了晒盐场,但徐长下令,首先薄息卖给郡内庶人百姓,再用以交税。
农人无不念徐公的好,敲锣打鼓欢迎这个新郡守,传唱他的功德美名。
到入秋,已经有韩国庶人和赵国庶人往这边逃命,留在琅琊郡落户定居。
“韩国是在打仗,赵国人为什么也跑到这里来了?琅琊郡离赵国可不近。”徐希不解。韩国还没灭,已经跟赵国打起来了?
“赵国发生了大地动,1地面裂开一道大沟,东西宽达一百三十步。自乐徐以西,北至平阴,台屋墙垣大半坍塌,数万百姓死伤,数十万灾民流离失所,赵王迁无力赈灾,向他国求助援助被拒,赵国内民怨沸腾,哀声遍野。”徐长叹息着解释。
徐希拧紧了眉头回忆她所知不多的史料,倒是影视剧里有一段,秦国统一路上攻打赵国,按说战国四大名将秦国有白起,王翦;赵国有廉颇,李牧;廉颇没了,李牧还正壮年,同样被封为武安君,只要他在,只要赵王用他,赵国就不会轻易被灭。
但赵国倒霉的先是发生大地震,接着又大旱,随着干旱的不用说,可能还有小股蝗灾和疫情,天怒人怨,秦军打过去,有人直接打开城门迎接。
“祖父,麦芽糖浆不卖了,豆油也限量,开荒屯粮。”
徐长一瞬间门被她说的紧张起来,“粮食还照收吗?”
“照收,若有灾民过来,能救济一个是一个吧。”徐希也不确定影视剧有没有夸大糅合的成分,不管是不是真的,粮食多了不多余,用不到的时候再榨油做糖吧。
徐长应下,顾不上别的,赶紧去安排。
徐希回转身,对上卫程尴尬的笑脸,眉头微动。
“小圣童,琅琊郡离赵地甚远,倒是不必担忧灾民过多。”卫程扣着脚,一脸讪笑。
徐希认同的点点头,“的确,秦和燕才应该担心,我祖父也不过收拢几个远道而来的灾民,还能安置,也算不得卖好。”
卫程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王上让他们来讲学,没让他们传小话儿,她这话是让他传,还是不让传?
他纠结着不知道传不传,秦国的商队又来了。
不过这次既没有糖浆,也没有油,只有几车精盐给他们。
行商一琢磨,油和糖浆都是粮食做的,徐家村在囤粮。
卫程犹豫再三,还是试着把徐希的话告知了商队,要是真因此生气把他们辞退,那就罢了?徐希也要出孝期了。
村里的展示墙上又多了几样农具,其中一个开荒神器组合叉被重点画出来。
这个展示墙,在徐长当上郡守时,就搬去了郡邑,又到了各乡都置了一面,宣传开荒,若是愿意开荒者,可到官府租借农具。
徐长没有权利决定收多少赋税,但有权决定租借农具和耕牛,开荒十亩,可得一斤精盐奖励。
一时间门,琅琊郡的农人们都被激励起来,今年秋冬不轮琅琊郡的服徭役,还等什么?干就完了!
徐希出了孝期,带着徐咨,徐该,徐英连同十几个学问好年龄大一点的,巡游琅琊郡。
卫程和张苍,墨夙一商量,趁着耕种给学子们休假,跟着徐希一块出游。
从海边晒盐场,到琅琊内陆,徐希一路走,一路给徐咨和徐该他们布置课业,诸如你是这个村的村长应该怎么做?
有的田地还算肥沃,靠海边有很多盐碱地,种不出多少粮食,想要活命的只能打渔为生。
徐咨他们虽然听过,却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
路上还有小波的灾民流民过来。
还碰到了劫匪。
在此之前,卫程和张苍都以为徐希是个天生力气大的小女童,面对劫匪,看着彪悍如斯的徐希,一手一块砖头,撵着劫匪打,差点惊掉了下巴。
“她会功夫!?”
徐英圆胖的小脸上是跃跃欲试的兴奋,听这话翻了他一眼,“那当然,我姐姐天生力气大,不会功夫才不可能。她只是不和我们一块练拳,但砖头使的很厉害!”
“你姐姐砖头使的很厉害是什么值得你骄傲自豪的吗?你看她那个架势,从小就毫无淑女的样子,长大岂不......”张苍决定回去必须要给他们讲上半年的礼。
“岂不什么?我姐姐要样样完美,还让其他人活吗?我姐姐说了,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徐英觉得是他不懂。
张苍转身去找墨夙,发现他也上去加入战斗了。
卫程也抽出自己的剑,护着徐英和徐桃他们几个,也随时准备加入,他有些见不得徐希好好一个小圣童,那砖拍劫匪的彪悍形象!
劫匪看碰上了硬茬儿,打不过就跑了。
结果没跑掉,被徐希撒了一把石灰迷住眼睛,管猗和两个侠士,加上墨夙迅速出手,给抓住绑了。
徐希看他们一伙人还不服,从管猗的眼神中确认,还是见过血的,她也不客气,从马车地板抽出一块沉甸甸的铁板,拿到不服的几个劫匪跟前,“来,踢!”
几人看看她,扭过头去,还怒哼一声。
徐希一脚踢在膝盖上,“我让你们踢,听见没有?谁不踢的,剔了膝盖骨。”
“今日弟兄们落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想羞辱我等,恕不奉陪!”一个高壮的怒哼。
砰————
噗通一声倒地,噤声了。
徐希拿着砖头,指着下一个,“踢不踢?”
“不就是想警告我们踢到铁板了,还让我们踢给你看,你等着!”一个瘦高的起身,怒阴着脸,一脚踢在铁板上。
咔嚓......骨折的声音响起。
“啊...”一声惨叫出声,他立马咬牙忍住,忍的脸色涨青。
徐咨,徐该一行睁大眼看戏,还没见过这么刺激这么好玩的。
“踢到铁板疼不疼?”徐希问话,手下的铁板也顺势呼了过去。
旁边不服的劫匪挨了一铁板,脸色僵硬,“......疼!”
其他人看这情况,也纷纷求饶,“求求女公子,饶了我们吧!我们是没吃的了,不得已才当劫匪的!我们以前也是良民!是好人!”
徐希出手,砖头甩出去,噗通又应声倒下一个,她小脸冷沉,“还没到这一步,给老子按顺序来!”
劫匪抢了那么多人,还没碰上这号的变态,有的人撑不住,眼眶都红了。
徐希让他们踢了一遍铁板,接着问,“踢到铁板,疼吗?”
劫匪们齐齐点头,“疼。”
“还敢踢铁板吗?”徐希微笑询问。
劫匪们又齐齐摇头,“不...不敢了。”
“踏马的不敢踢铁板就敢踢我?老子长了一个好欺负的脸吗!?我比铁板好欺负吗?”徐希瞬间门暴怒,连踹好几脚。
卫程,张苍,连墨夙都惊呆了,张着嘴,一脸的没见过世面。
管猗给俩帮忙的弟兄个眼神,表示这是正常操作。
徐咨几个觉得徐希做什么都对,虽然有那么点不淑女,但她生来就不是做淑女的啊。
徐英两眼放光,跑上来拉着徐希,“姐姐,我也要跟你学!”
“后继有人!”徐希摸着堂弟的脑袋,满意的赞叹。
一帮劫匪被捆着送进郡邑府衙,徐长直接给关进了牢狱。
卫程,张苍默契的过来找徐长,劝他多多劝诫徐希,让她多学剑,打架不要使砖头,作为小圣童,实在不雅观。
徐长有些疑惑,“我家希,学的就是剑法啊?她使剑很厉害,每日都练。”
卫程、张苍:“......”
“她出门都不佩剑,小圣童若是没有趁手的,我可以为小圣童寻一把好剑。”卫程道。
“她倒有一把木剑,使的很顺手。”徐长也意识到,没有佩剑不行,小孙女也十岁了,该有一把属于自己的佩剑了。
卫程看他也动了心思,又劝了一番。墨夙就会打制兵器,可以让墨夙给她打制一把她喜欢的好剑。
小孙女再回谷中学习,后面可能要跟着游学,徐长跟着一块回村,到家里扒开地面,掘土挖了半天,挖出来个坛子。
从坛子里面摸出一块黑漆漆的石块给徐希。
“这是啥?”徐希以为自己家还有什么传了多少代的宝贝,就一块黑矿石?
徐长却笑的高深莫测,“这块可不是普通的石块,是你出生那日,从天降落的天外陨铁。祖父藏了这许多年,如今拿出来,你用这天外陨铁打制一把趁手的佩剑来防身。想必也能让你如有神助,难有败绩。”
徐希惊呆了,陨石?她出生当天砸落在家里的?幸好她命大啊!这要砸在了产房,她当场就玩完了。
徐长封了土踩平,出去洗手。
徐希盘腿坐在炕上把式这块陨石,整体长椭圆,黑漆漆的,坑洼不平,像熄火的月球一样。想到什么,她凝目,盯着陨石。这不会是她的延时金手指吧?
她果断从胳膊上的痘痘里挤出一滴血蹭上去。
血一接触陨石,就肉眼可见渗了进去,一道金色的光芒闪过,顺着她的左手没入手心,一个奇怪的法阵符号闪了闪光,消失在她左手心。
徐希张大了嘴,心里迸发出无边的快乐。她也是有金手指的人了!要点粮种,要点医书不过分吧?最好来点长寿丹药!
绝世武器,给我那迷人的老祖宗安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