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见是女声,耶律重光嘿嘿笑了两声:“我当是什么呢,原来这小子还好这口。得,得……”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不再理会他们,拔腿走了。
待回了南院大营,耶律重光在帐厅中坐定,展昭转头命侍女沏上醇醇的茶解酒,方也在旁落座。
耶律重光面上笑意未敛,看展昭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不由朝他笑道:“你可知道,我为何如此欢喜?”
“属下不知。”
“我原本以为耶律洪基虽然嫩了些,但也不能算是个没出息的小子,可是,你看他今日……哈哈哈……”他已忍不住纵声大笑,“居然让个女子扮成侍卫,来取悦于他。象他这般在女子身上花心思,已难再有所作为。
展昭点头称是,心中想得却是别的事。
“你想,耶律洪基本已素性好猎,如此再迷恋上温柔乡,这江山他还如何坐得稳。”耶律重光笑着摇头叹气,“这事要让我皇兄看看才好玩。”
耶律菩萨奴着实不是个好的谈天对象,耶律重光自己说了半日,除了见他点头,亦得不到回应。虽然因他是个闷葫芦,嘴也严实得很,故而自己越发信任他,但对着他谈天着实无趣。耶律重光说了一阵便乏了,饮了茶,又交待了展昭几件要办的事情便让他回去。
展昭出来后,并未回自己帐中,而是留了记号给苏醉。
这日的雪颇大,入了夜便甚少人走动。巡了趟营回来后,虽有侍卫邀他一同烤肉,展昭只推说午时喝得多,头疼得厉害。早早便灭了灯,独自坐在黑暗中等待着,他的思绪一直在日间见到的那女子身上打转。
不想倒还罢了,越想越觉得她象方夫人,耶律洪基身畔虽本也有些姬妾,可也都是辽人,那女子一看便知不是辽人,也不知耶律洪基是何时将她寻了来。
直到了午夜时分,苏醉才姗姗来迟。
“你那记号刻得象蚊子咬得那么小,谁看得清?”他先开口抱怨道,在黑暗中坐到炭盆边上,炭火的微光映在他脸上,一明一暗。
展昭无瑕与他闲扯,张口就问道:“你可还记得你来时曾对我说过,你看到镇上曾到过耶律洪基的亲信,有一人,看身量,像个女子?”
“对,我记得。”苏醉闻言,面容一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