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间,不远处几只寒鸦扑哧着翅膀飞起,似乎被什么东西惊着了。莫研循声望去,树林枝叶间,依稀能看见一个蹒跚的身影。
“应该是老胡,他又出来遛马了。”赵渝不在意道。
莫研皱皱眉,有些奇怪道:“遛马也应该去开阔处,怎么老见他往林子里钻?”
“我昨日听侍卫说了,好像是有几匹马腹泻,所以他牵着马到林子里找草药。”
闻言,莫研方才未再言语,低头接着啃饼,又撑不住打了几个呵欠。
赵渝斜瞥了她一眼,见她精神不济,与平常不太相同,便问道:“你昨夜里做什么去了?困成这样?”
“没什么,做了个梦。”莫研笑了笑道,又补上一句,“简直就跟真的一样。”
看见她的笑容,赵渝不用想也知道:“梦见展昭了?”
“公主,你越来越神了!”
赵渝摇头叹道:“要是何时,你能梦见我小皇叔,那就好了。”
“没法子,这事可由不得我。”莫研唇角的笑意仍未消失。
看她笑得甜蜜,赵渝好奇道:“到底什么好梦,让你欢喜成这样,说与我听听如何?”
莫研干脆利落道:“我梦见,我和展大哥差一点点就洞房了。”
话音刚落,赵渝差点没站稳,摔了下去,亏得莫研在旁扶了她一把。
“你……”赵渝指着她,笑得直不起腰来:“你这个没羞没臊的丫头,做了春梦居然还好意思说,当心让人听见。”
“这有何不能说,我和展大哥本就是夫妻,我与他洞房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听见了又如何,夫妻若不洞房,小娃娃从哪里来。”
听她说的理直气壮,赵渝连连点头,笑道:“你有理,不过,这种事本是闺阁之事,说出来终是不雅。”
莫研耸耸肩,自顾啃她的饼。
毕竟年轻,赵渝挡不住好奇心,禁不住又问道:“那你倒说说,怎么就差一点点呢?反正此处就你我二人,说说也无妨。”
莫研挠挠耳根,细细回想了下:“我就记得他把我抱到床上,然后替我脱衣裳……不对……衣裳到底是我自己脱的,还是大哥替我脱的,我也记不清了。”说起这些细节,她也禁不住有些脸红。
赵渝亦是听得脸红心跳,偏偏还要问:“然后呢?”
“然后,我就替他脱衣裳,这个我记得;可脱没脱掉,我也记不得了……后来,大哥说要倒水给我喝,他就下床去了……然后,就没了。”莫研无限怅然。
“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