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想他究竟有何不好,可想来想去……”她无比惆怅道,“怎么都觉得展大哥样样都好。”
这下,连吴子楚都跟着摇头叹气了。
宁晋苦笑道:“要不怎么说你缺心眼呢。”
说话间,猛然传来碎金裂玉之声,刺耳之极,随后琴声乍停,众人心中皆是一凛。
“弦断了。”宁晋沉声道。
莫研紧张的盯着琴舍方向,无奈内中究竟发生何事,却是一点都看不见。
琴舍内,南宫若虚面色苍白地坐在琴前,宁望舒扶住他,握着他的手,焦切不已地看着他。修长的手指,一抹殷红赫然在目,方才琴弦断时划破了他的指尖。
“你莫急……我、我不碍事。”虽然自己满头冷汗,南宫若虚却只顾着宽慰宁望舒。
宁望舒又气又怒,急得眼泪都要落下来:“你不能弹琴,怎么不与我说?”
古琴琴音沉厚亮透,而南宫若虚久病,心脉耗损过剧,若是坐远些听琴尚好,而像眼下这般抚琴,琴音自透五脏六腑,他如何承受得了。原本商量计划时,闻公主喜琴,思量可以琴会友,遂安排南宫若虚弹琴这步棋。宁望舒从未听过他抚琴,只道他是因久病故而不喜这些闲事,却从未想到此层。方才见他抚琴,脸色愈发苍白,她便心中生疑,待见到他额头沁出汗珠,不由大惊,恰在此时琴弦断裂。
“他怎么了?他怎么了?”赵渝不明究里,忙问展昭。
后者顾不得答话,见宁望舒欲输真气给夫郎,遂上前低道:“我来。”他内力修为远胜宁望舒,宁望舒点头退开。
“你只能用一成内力,否则他受不住。”宁望舒道。
展昭点点头,用手贴住南宫若虚后心,一股真气缓缓输入,护住他心脉。
“多谢……展大人……”南宫若虚勉强道。
展昭沉声道:“你别说话,静心养气。”
半柱香功夫后,南宫若虚气色稍缓,慢慢点了点头,示意展昭可撤掌。
展昭退开之际,恰恰看见宁望舒目光哀伤地看着南宫若虚,那目光竟有几分熟悉,忽然想起那日莫研也曾仿若这般看着自己,不由心中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