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段云进入教室,正在和宋国忠谈笑的几个学员纷纷转回了头。
不受待见归不受待见,但没人敢对当着面对段云冷嘲热讽的,毕竟这小子身板壮实的跟牛犊子一般,又不像善茬,所以没人会触这种霉头。
段云前脚进来,辅导老师后脚就跟了进来,怀里还抱着一沓子的卷子,走上了讲台。
相比后世工厂学校早已普及的打印机复印机,如今这年头工厂企业学校,尤其是学校印着考卷,用的还都是手刻蜡纸油印。
通常两三份试卷或者文件可以用复写纸抄写,如果五份以上,就必须刻蜡纸油印了。
蜡纸放在一个硬纸盒里,取出垫上专用钢板,用专用的“钢笔”一笔一画地半写半刻字。刻蜡纸绝对是个技术活,轻重都不行,轻了刻不透蜡印不清楚,重了蜡纸会被刻破,蜡纸破了就不能印刷,前功尽弃。
这种蜡纸刻印出来的试卷都带着一股子油墨的香味,这也成为了后世很多人学生时代的一段记忆。
而在夜校教书的这些返聘的老教师都是蜡纸油印的高手,所以每周做一次测验试卷对他们而言是很轻松的事情。
段云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当看到讲台上老师抱着的试卷的时候,才暗道一声不好。
原来,段云今天过来听课原本就是打算混到课率,简单应付一下的,别说书本,就连铅笔都没有带,眼下如果考试的话,他连卷子都没法答。
然而段云越是怕什么就偏偏来什么,只见讲台上数学老师看了一下讲台下座无虚席的学生后,说道:“各位同学,今晚咱们进行一次模拟测验,大家都把自己带来的书本放在课桌里,然后把桌子转过来。”
虽然这种职工夜校不必中小学,平时学习上课没那么严格,全靠学员自己的直觉,但因为这次测验是涉及到职工夜校的淘汰规则的,所以还是有点正规的。
“兄弟,接我根笔。”段云转头对后面的一个学员问道。
“我就带了一根笔。”后面的学员头也不抬的说道
“这位朋友,能借根笔么?”段云有对左边的一个女生问道。
“没有……”
“宋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