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南党,也是禁军之职,沈钰遂带着人去了,但如今看来,整件事都透着一件古怪:所谓藏匿的大逆,干吉祥铺什么事?
“太好了,没搜到,或许是我们想多了,他并没有……对,一定是这样,没做傻事就好……”筎娘在旁边不停抹眼眶,紧紧抓住程英嘤和容巍的手,喃喃自语。
沈钰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想到很久没见的花三,表情逐渐变为震惊:“难道三……”
“哪里!我家阿弟辞家远游去了!”程英嘤猝然打断,眼神飘忽道,“小侯爷千万别误会了什么……你赶快回营复命罢,快走快走!”
沈钰深深看了程英嘤几眼,把所有猜测闷死在了肚子里,他朝身后的将士摆摆手,前脚刚抬,后脚就被程英嘤叫住。
“等等!小侯爷,你的将士是不是押着个人?”
筎娘和容巍闻言,脸色刷的一白,瞪大了眼往夜色里瞧,依稀见得禁军押着个满脸血的男子。
程英嘤看了半眼,就确定不是萧展,身形太不像了,刚提到嗓子眼的心立马落了下去,砸得她胸腔都一痛。
却这次轮到沈钰欲言又止:“不是甚大事……就是巡夜途中遇到梁上君子……对,梁上君子,顺路带回去交给府衙。”
“府衙?这条路明显是通往你平昌侯府的,府衙都不在这一面儿!”程英嘤失笑,下意识的反驳了句。
沈钰的神态不自然起来,想到今天去花木庭,看到沈锡和这西域人勾结的场景,决定哪怕面对程英嘤,再难编的谎也得撒下去。
“家丑,家丑……不足为提……我,我告辞。”沈钰掉头就要走,没想到一声怒喝平底起雷,炸翻了夜色。
“失礼,何等失礼!!!”
因为宵禁街巷悄寂,几人又都压着声音说话,真是呼吸声都彼此听得见,于是众人都吓得一个噤子,半晌没回过神。
夜色中有琉璃宫灯行来,整齐有序的脚步声和竹簧晃动声,一乘蓝绸轿子停下,仆从打起帘子,轿上下来个紫袍金带的官吏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