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之上,酒过话开。反正这问也不是甚较真的,就不知听的人,有哪些当了真。
赵熙彻呜呜了好几声,容巍才把手拿开,下意识的觑了眼四周,确定没人注意到,才无声松了口气。
“阿巍,你有些紧张。”赵熙彻手肘支在条案上,托着小脑袋,饶有兴致的瞧容巍。
“没,没有。”容巍板脸,却一不小心,差点又结巴了。
“嗯……你知道?”赵熙彻眨巴眨巴眼。
“知道什么?”容巍别过脸去。
“我的心有所属啊,他就是……呜呜!”赵熙彻的话又没说完,嘴里就被塞了一筷子菜肉。
“饭不言,寝不语。”容巍手执竹筷,见赵熙彻还能呜呜,准备又夹一筷子,彻底把他嘴堵死。
赵熙彻只得咽了话头,好不容易腮帮子用力,咽了半肚子饱下去,止不住的欢喜还是咕噜噜冒。
他又戳戳容巍胳膊肘,趁后者夹过来一块肘子的空隙,满心餍足的三字:“你,知,道。”
然后,少年的嘴就被炖肘子塞住了。
酒席条案另一端。程英嘤正和筎娘说话,就感到身边条凳拉开,挤了个人进来。
她转头,首先入眼的是一张狗皮膏药,然后一张天容玉色的俊脸儿,于是那张膏药就像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好汤。
程英嘤唇角颤了颤:“……至于么?”
“要不这么贴一张,凭本殿这姿容,踏出帝宫的那一刻,身后的小娘子都能跟两条街。”赵熙行将狗皮膏药压了又压,满意。
“两条街?哦,够么?”程英嘤挑眉。
“本殿是谁,若是再穿身锦绣缎衣,半个盛京的小娘子……”赵熙行下意识的就要接,忽的头皮一凉,立马正襟危坐,“没回头,本殿从来没回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