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兵见果真如此,便纷纷放弃抵抗,孛罗帖木儿则被带到方国珍的船上。
在方国珍的示意下,有人递给他一块棉布手帕,孛罗帖木儿顺手接过后看着脏兮兮的手帕,略显迟疑,没有立刻擦在脸上。
方国珍笑了笑,挪揄道:“左丞大人,实在抱歉,毕竟是在海上,我们又都是些粗人,将就着用吧。”
孛罗帖木儿也知道自己已经沦为阶下囚,偏过头去擦拭脸上血迹,刚一碰触到鼻子的伤处,便又是发出一声惨叫,然后喘着粗气威胁道:“方国珍,我可是朝廷命官,你若是敢伤了我的性命,可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
方国珍眉毛一挑,嘿嘿笑道:“我哪敢呀?大人,我们这船上环境虽然差了点,但干粮充足,供您在这住个一年半载不成问题。”
“你到底想怎样?”孛罗帖木儿已经至此境地,也没有好怕的了,厉声质问道。
背后的方国瑛哪里看得惯他这脾气?
一巴掌就招呼到了他的后脖颈上,轻蔑道:“赶紧把你官场上的架子收一收,我三哥愿意跟你好言好语,我可见不惯这些,别在这找不痛快!”
这一巴掌用足了力气,孛罗帖木儿只感觉脖颈处先是剧痛,然后又是火辣辣的炙热之感,咬着牙没让自己发出声音,瞪了方国瑛一眼,然后道:“说吧,要如何才肯放了我?”
站在一旁的苏生拍了拍手,赞许道:“大人果然是聪明人。”说罢朝方国珍使了个眼色,方国珍从旁拎过来一把椅子让其坐下。
孛罗帖木儿也不客气,理了理官服,靠坐在椅子上,连连叹气,无奈道:“我自做官以来时刻如履薄冰,这次的确是我大意了,轻视了尔等,现在落到你们手里,倒也不冤。”
苏生心中早就有了打算,看着他颓废的样子,安慰道:“大人的军队训练有素,在下若不是预先设伏,怎会是大人的对手?”
孛罗帖木儿听着他恭维的话语,抬了抬眼皮,瞥了他一眼,没有出声。
“却不知英明神武如左丞大人,怎会听那泰不华小人的一面之词,竟然答应与他合兵一处?”苏生狡猾地问。
孛罗帖木儿挑着眉毛道:“你们是怕了泰不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