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也不禁哑然大笑,苏生的这张嘴还真是半刻都闲不住,招呼道:“走吧,去你说的山上看看。”
“好嘞!”
苏生飞快地应了一声,然后拉上方国珍,继续眉飞色舞地讲着文在灵隐寺法会上如何威震群雄力斩仇四、圣火令的机关又是如何巧妙、匕首和软剑在文手中又是如何珠联璧合……
这故事到了苏生嘴里讲得惟妙惟肖,如说书一般将文夸张成了一个威风八面的救世英雄,连方国珍都听得忍不住连声叫好,对文敬佩万分。
苏生讲完之后从腰间抽出水囊咕咚咕咚灌了几口,又开始询问起方国珍是如何追随的文。
方国珍这才把文助自己血洗县衙的经过讲了一遍。
“嚯!血洗县衙,不愧是头儿!”苏生时不时地发出夸张的赞叹声。
然后勾着方国珍的肩膀,竖起大拇指道:“方大个你也不赖,敢同时与海寇和元兵作对,是条有血性的汉子!”
方国珍笑着道:“哪里哪里,在下对苏兄弟的辩口利舌才是佩服得紧!”
文看着勾肩搭背的二人忍俊不禁,心道这两个人倒真是一文一武,相得益彰。
二人互相吹捧一番后,方国珍便回到正题,“看今日的情形,留在台州的尾水坛弟子不过少数,我们大可以直接将其收复,为何要多此一举?”
苏生听后收回嬉皮笑脸的样子,代文答道;“蔡乱头所部虽然看上去声势极大,但毕竟不得人心,浙东百姓大多将其视为虎豺之患,尾水坛的弟子十有也是忌惮其淫威,敢怒不敢言。”
“今日从表面上看是下战书,但实则是敲山震虎,意在逼迫留在台州的所有明教弟子表明立场。”
“如此一来便是先礼后兵,既可以达到收买人心的目的,让大部分弟子弃暗投明,又能在混乱复杂的局势中剥丝抽茧,揪出隐藏在台州的真正叛逆,是真正的一石二鸟之计!怎么能说是多此一举呢?”
方国珍听后茅塞顿开,恍然道:“恩公真是妙计,是我眼光短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