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中对苏生颇为满意,沈富既已专心财道,自己的身边的确缺少一个八面玲珑之人,思忖了片刻后回道:“箕火坛、氐土坛、亢金坛接连被毁,许多明教弟子流离失所,若你能在一月之内重新召集到五百名弟子,便可到台州尾水坛旧址寻我。”
苏生闻言大喜,召集五百名弟子虽难,但能够得到文的认可无疑让他激动异常,感激道:“头儿,您放心,苏生日后必定竭尽心力相助!”
相较于称呼自己为“文公子”的那些山里人,文显然更喜欢这个平易近人,充满江湖气息的称呼,轻笑一声之后吩咐苏生不要磨蹭,赶紧带他去寻邹普胜。
邹普胜此前料定文离开杭州后会直奔台州,所以在城东等待,文和苏生因而绕了不近的路。
见到麻子脸邹普胜的时候已至午时,太阳变得愈发毒辣,邹普胜正蹲坐在一颗大树底下乘凉,手中依旧扇着那顶破乌帽,一副十足的苦农样子。
苏生将文领到了位置,也就不再停留,直接请辞去完成文为自己安排的考验。
虽然话多,却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文看着苏生的背影笑了笑,然后向邹普胜走去。
“劳邹师兄久等了。”文拱手说道,看在父亲和彭莹玉的交情上尊他为师兄。
邹普胜苦笑道:“文公子折煞在下了,昨天夜里若不是你出手相救,邹某的脑袋也就留不到今天了。”
邹普胜本就知道师父和文显忠的关系,文先前又在台上自报了姓名,所以自然能够推测出文的身份。
“说来也是巧合,我也是昨日才刚到杭州,要不是邹师兄识破了仇四的身份,恐怕我还要在杭州城多费些功夫。”
“文公子既然身负圣火令,想必是得了教主之命来解青龙堂的危局?”
被邹普胜言中,文一点也不觉得意外,道:“如今看来,除了福州相距甚远以外,其余六处分坛不是叛教投敌就是元气大伤,莫说破解此局,若能稳住局势便已是万幸。”
邹普胜深知江浙之危,赞同地点了点头,劝慰道:“以公子的谋略和胆识,相信足以稳住大局。”
旋即又问了一句令文摸不到头脑的话,“邹某冒昧,敢问文公子名讳中的字可是暄暖的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