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衙役登时大喜过望,抱拳道:“沈庄主的情分我们兄弟二人记下了,日后有事尽管吩咐就是!”
“真是世风日下,给元廷当差的果然没有好鸟!”待兴高采烈的两名衙役走后,盛文郁小声咕哝着道。
听到盛文郁话语的沈富眼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的神色,但旋即便消失不见,依旧是那副八面玲珑的样子。
文将沈富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知道沈富已经开始怀疑起四人的身份,心中暗怪盛文郁大意,竟然将朝廷说成了元廷。
若是寻常人可能听不出来,可这沈富明显不是等闲之辈,这样明显的破绽怎会被他放过?
一路走来,沈富早就看出了文是四人里的主事之人,因而与他并肩走在一处,轻声解释道:“文兄弟不必见怪,我们归安县是个民少事简的下县,县衙中由蒙古人担任的达鲁花赤见这里没有油水可捞干脆就没怎么来当过差,除了县尹和主簿以外,就只剩下这担任典史和巡检的二人,有这样用脸面换取功劳的机会他们自然不会放过。”
“难怪沈庄主家大业大,居然连衙门的关系都处理得得心应手。”文面上恭维了一句,心中也愈发欣赏这个沈富的做事手段。
众人边聊边走,自有庄中的壮丁提前过来打开大门。
“庄主回来了!”留在院子里护卫沈家庄的家丁们见到沈富完好无损地归来立刻喊道。
藏在屋舍中的家眷们听到声音也一窝蜂地跑了出来,庆祝自家庄主打跑了那群为非作歹的恶徒。
一名妇人从人群里迈动金莲款款而出,正是沈富的妻子盛文菁。
盛文菁走到沈富身前道:“这么快就顺利赶走了那伙恶徒?”
“先不说此事,你看我将谁带回来了?”沈富说完侧移了半步,将盛文郁的身形给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