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衡咆哮朝堂,出言不逊,胆大妄为,且直呼魏王的名讳,此乃欺君犯上之罪,按律当斩。本相秉公而断,绝无半点偏私!”程昱的声音仿佛地狱的判官,让人听了浑身发冷。
“丞相言之有理,祢衡确实该斩,但此时却万万不能斩!”杨修却没有被程昱冰冷的语言骇住,气定神闲。
“哼,危言耸听!”程昱听了杨修的话,大怒,“如果今日你的理由充足,本相便饶祢衡不死。你若是在这里,强词夺理,信口雌黄,本相便将你和祢衡一同治罪!”
杨彪听的程昱的话,暗暗叫苦,他真想冲出去,给儿子杨修两个巴掌,谁让他自作聪明,却引火烧身。祢衡是什么人?他那张臭嘴得罪了多少人?杨彪岂能
不知啊。祢衡在曹操手下做鼓手,还是杨彪推荐去的,弥衡说要向曹操认罪,也是杨彪汇报给曹操的,可谁曾想祢衡不但不认罪,反倒是羞辱了曹操,差点连累了杨彪。对于祢衡今日的结果,杨彪没有任何惋惜。这样的狂徒,就该有如此的下场,免得日后连累他们杨家。现在倒好,祢衡的人头还没有被砍下来,却已经连累到他的儿子杨修了。
“丞相容禀!”杨修听了程昱的话,似乎没有半点担心,他面带微笑,向还跪在地上的程昱行了一礼。“丞相,祢衡,乃是一狂生,这个濮阳城中人尽皆知。昔日他曾对魏王多次口出狂言,魏王却是一笑置之,丞相可知原因?”
听到杨修反问,程昱一愣,“是何原因?”
“因为祢衡是祢衡,魏王是魏王!”杨修认真地说。
听了杨修的话,众人下意识地想笑。可是还没有笑出来,仔细一想,却又觉得不是那么好笑了,而且里面含着深意。
祢衡是祢衡,魏王是魏王。
祢衡,只是一个狂生,是一个非常小的人物,没有多少人知道他。
魏王,当今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