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你看他们俩所说…”王威问蔡瑁。
“恐怕有一半真,一半假啊…”
“以末将看来,全是谎话!”突然两边众将中,传出了这么一声,让大家都吃了一惊,回头一看,说话的原来是魏延。
“大胆!”蔡瑁因为他的话被人打断,非常生气,冷喝一声,“我与王将军商议大事,岂有你这小小的军司马说话之份,来人,给我将魏延轰出帅帐!”
“诺!”立刻过来四名兵士,手拿大棍,就要将魏延打出帅帐。
“且慢!”王威挥了挥手,“军师,既然魏延有不同看法,不妨让他讲出来,我们也好做参详。”
“王将军既然这么说,那就请便吧!”蔡瑁虽然心
里不满,但王威是统兵大将,他只是军师,不可能去反驳王威。
“魏延,讲吧。”
“将军,依我之见,蔡将军和张将军的先锋军到达郏县时,郏县是一座空城,两人就带大军住进了城中。半夜时分,遭到吕蒙点火焚城,从而大败,全军覆没!”魏延说话毫不留情,语气也很生硬。
“魏延,那我来问你,既然是全军覆没,蔡琪和张允是如何回来的?”蔡瑁不屑的问。
“是被放回来的!”
“什么,放回来的?”下面的其他将领小声的议论起来,如果真是被敌军俘虏,然后又放了回来,那可真是奇耻大辱啊。
“魏延,你休要信口雌黄!”蔡瑁一拍桌案,愤然而起,“何以见得,他们是被放回来的?若说不出个理由,今天我便治你一个污蔑上官之罪!”
蔡瑁一发怒,下面的众将皆惊。魏延只是个军司马,而蔡琪和张允是将军,这罪名要是成立,估计不死
也得脱层皮。
“他们二人浑身上下无一伤口,唯有额头上蹭破了皮,这是何故?想必大家一想便知!”
魏延的话一说完之后,整个帅帐中一片哑然。
蔡琪和张允是谁呀,一个是军师蔡瑁的族弟,一个是刘州牧的外甥,纵然真如魏延所说,那也不应该在这样的场合说出来呀。众人看着魏延的眼睛,仿佛不认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
果然,蔡瑁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两只眼睛仿佛要吃人一般。
“来人,将魏延给我推出斩首!”蔡瑁大喝一声。
立刻从外面进来四个兵士,将魏延的双臂架住,就往外推。
“军师,军师,我冤枉呀!我说的都是事实…”
看着魏延被拖下去,下面的众将都低着头,竟然没有一人给他求情。
“军师,魏延纵然有罪,但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先斩将领,反为不美。”按理说王威是统兵将领,蔡瑁
只是军师,这生杀大权,应该归王威,蔡瑁如何能越俎代庖。
这都是刘表军中特有的,刘表一向重文轻武,他能坐稳荆州牧之位,也全靠蔡瑁和蒯越。因此,文士的地位比武将高。另外,蔡家在荆州是大世家,王威得罪不起。
王威求情,蔡瑁也不得不应允,“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