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上酒菜!”刘僻立刻吩咐。
龚都,刘僻,杨奉三人,都是大贤良师张角的嫡传弟子。当初大贤良师传令,刘僻,龚都为豫州渠帅,彭脱,波才为兖州渠帅,杨奉是波才麾下大将。
皇甫嵩兵出司隶后,彭脱和波才分兵两路。彭脱继续围攻兖州的刘岱,波才则率军西出颍川,与龚都,刘僻,何仪,何曼夹击皇甫嵩和王允。
丁伟火烧长社,夏侯惇于颍水岸边斩波才首级,八万大军灰飞烟灭,刘僻和龚都都以为杨奉死于乱军之中。
“杨兄弟还活着,真是可喜可贺呀!来,我兄弟二人,敬杨兄弟一杯!”
三个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都有一些微醉。
“不知杨兄弟这段时间在哪儿?想必受了很多苦吧。”刘僻问道。
“我从古城而来!”
“古城…”突然刘僻和龚都一下子坐直了身体,脸上出现震惊的表情,“什么?古城?”
“对,古城!”杨奉依旧微笑着,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你是从古城逃出来的?”刘辟问。
“非也!”
“那你…”龚都的眼珠子在眼眶中转了几转,脸上的表情也随着变换了几次,然后一下子冷若冰霜,“说,你到底来是干什么的?”
“来救龚兄与刘兄!”杨奉依然是那样的表情。
“哈…”龚都一阵大笑,“杨奉,这恐怕有些危言耸听了吧!卧牛山,山势险要,兵多将广,粮草充足!丁伟虽然能征惯战,但又能奈我何?”
“龚兄,刘兄,且莫动怒!”杨奉说着,端起旁边的一杯酒,一饮而尽,“卧牛山,地势险要不假,卧牛山兵多粮足也不假,但镇北将军就真的奈何不了龚兄刘兄吗?”
“这个…”龚都和刘僻陷入了沉思,如果丁伟真的大举攻山,他们两个守得住吗?
“远的青幽二州就不必说了,刘兄,龚兄是想,邺城如何,长社如何,前些日子的濮阳城又如何?”
“哼!我知道丁伟打仗确实有一套,但他既然这么有把握攻破卧牛山,为何还派你来当说客?”龚都盯着杨奉的眼睛。
“因为镇北将军,不想看着那么多的黄巾兵士被杀!”
“哈…”龚都和刘辟同时大笑起来。
“可笑,简直是可笑,自欺欺人!”龚都显得有些怒不可遏,“我们黄巾军与官兵从来都是势不两立!我龚都杀死的官员不计其数,朝廷那些将领的手里哪一个不是沾满了我们黄巾兵士的鲜血?邺城卢植和刘焉杀了四五万俘虏,长社皇甫嵩和王允杀了三四万俘虏,濮阳丁伟…”
龚都突然停了下来,他发现濮阳城破后没有听到丁伟屠杀俘虏的消息。
“龚兄说得一点都不错,我们与官兵势不两立,可是,你们可曾听到过,镇北将军有过杀俘的事情?”
“这个…”龚都和刘辟仔细想了想,还真是没有听到过丁伟杀俘虏的事情,而且濮阳应该有许多俘虏吧,但没有听说被杀的消息。
“我家主公让我上山,就是要告诉两位,要将濮阳一战中的两万多俘虏,全部交给二位。主公说,黄巾兵士本来
就是我大汉的百姓,他们造反,是因为他们实在没有活路,要是能有一口饭吃,谁愿意去造反?这两万人,只有交给你们,才能活着。”杨奉说完,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这是我家主公给龚兄和刘兄的信,请二位务必细看。”
龚都将信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递给了刘辟。刘辟也是从头至尾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最后又递给了龚都,然后两人对望了一下。
“杨兄,镇北将军说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