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当他赶到的时候,许天明已经将进攻的敌人击退。
“渠帅,请您放心,有我许天明在,无论敌军来多少,无论他何时攻营,我必然将其击退!”许天明一拍胸脯说。
“好,有你在,我放心!”程远志非常满意。
天已经朦朦亮了,尽管程远志很困倦,但是却没有了睡意,他骑着马,带着一百亲卫,沿着整个三角大阵的外围又巡视了一圈,这才回营。
一天无事,但程远志对防守也没有放松,又巡查了两圈,晚上对三员爱将做了一番详细的叮嘱,这才回营休息。
可是他没有想到,丁伟却不会让他就这么休息,晚上又和昨夜一样,陆续攻击三角阵型的三个方向,程远志最后索性不再回营帐,就和三个将领一起守营到天亮。
但天亮的时候,他感觉头昏眼花,浑身乏力。
第三天晚上,当营外的喊杀声传来时,程远志已经是火冒三丈。
“渠帅,我看官兵并未攻营,只是虚张声势,连续两个晚上,我们连官兵的人影都没有看到,渠帅,你还是休息吧,不用管他们。”和程远志睡在一起的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妇人,看到程远志又要起床,不满的说。
“真是妇人之见!”程远志将眼一瞪,吓得妇人赶紧钻进被窝里,“兵无常态,水无常形,丁伟前两天是虚张声势,今晚就一定如此吗?以后这些正事,你少掺合!”
“是,老爷!”妇人的声音低得像蚊子一样。她是蓟县一个世家家主的小妾,程远志发现她有些姿色,而且还读过书,就留在了自己身旁。
又是连续两个晚上,情况和前面一模一样,但是程远志不敢有丝毫放松,他明白,任何时候,丁伟都可能发动强攻,一旦他稍有疏忽,大营就会被攻破,他干脆人不卸甲
,马不离鞍。
第五天晚上,程远志依旧做好了一切准备的,并将三万大军同时集结起来。
“渠帅,七千兵士足以防守,为何要将所有的兵士集中起来?”严明看到程远志的举动,不解地问。
“丁伟今夜毕竟大举进攻,我要给他来个迎头痛击!”程远志狞笑着说。
“渠帅何以如此肯定!”严明有些莫名其妙。
“丁伟的这一系列举动,其目的有二,一是让我等疲惫,疏于防范,他便有机可乘。但是几日来,我们的防范丝毫没有松懈,这就让丁伟无计可施!”
“渠帅英名!”严明非常佩服,“那第二呢?”
“第二是消耗我们的箭矢!黑夜中,敌情不明,我们唯有用箭,这是堂堂正正的阳谋,无法破解。昨夜我们的箭支已经告罄,他们最后一次进攻时,我们的箭矢早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密集了,敌人肯定知道,所以他们今晚必来强攻!”程远志望着远处丁伟大营的方向,一片漆黑,虽然看不到任何东西,但是他的想象中,丁伟的军队已经整装待发了。
“虽然没有了箭矢,但我的兵士是你的数倍,丁伟,今晚我叫你有来无回!”
丁伟的大营中,此时是一片轻松的,众人谈笑风生。如果不是大敌当前,这种气氛下,恐怕已经酒喝的半醉了。
“主公,这几天,程远志恐怕是度日如年呀!”阎柔对郭嘉的计策非常佩服,先是草人借箭,然后不停的骚扰,让程远志时时处于高度紧张之中,根本无法安宁,“军师果然是腹内藏经史,胸中怀甲兵呀!”
“阎将军谬赞了,这草人借箭之计,还是多亏主公的点拨呀!其实主公之大局观,我等远不如也!”郭嘉对丁伟的大局观和关键时刻表现出来的急智,现在是非常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