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
“城东南阳富商李方府上。”
“朝中内就是谁?”张钧一字一句地问道。
“中常侍封谞、徐奉!”
“啊?”尽管张钧已经做好了不管唐周说什么,他都会处变不惊的准备,可还是惊叫了出来。
张钧在正堂中来回踱步,本来他很好奇,唐周既然是张角的弟子,那为何要来举报张角。可是现在听到中常侍封谞和徐奉二人竟然是朝中内应,他连问那个问题的兴趣都没了。
“十常侍,我这一次一定要将你们斩尽杀绝,还我大汉朝堂一个朗朗乾坤!”张钧对十常侍早就是恨之入骨了,现在他忽然发现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来人,将此人带下去,好酒好肉管着,但不准他在府中走动,也不准和任何人见面!”
“诺!”
“传东门校尉伍琼!”
“诺!”
时间不大,伍琼便来到了廷尉府,“参见大人!”
“伍校尉免礼,请你马上带一千兵士将东城南阳富商李方府上大小人等全部缉拿到廷尉府,尤其是一个叫马元义的人,必须要活的!”
“诺!”伍琼领命下去,张钧可是在廷尉府如坐针毡,足足两个时辰之后,伍琼终于回来了,将马元义等人全部缉拿归案,张钧这才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他更忙了,立刻进入了紧张的审讯中去。
进了廷尉府,没有不招供的,七十二种酷刑,马元义没有熬过几种就全招了,结果让张钧既吃惊又庆幸。要不是这个唐周,因为女儿被马元义糟蹋而举报,后果将不堪设想啊!
他立刻将此事与袁隗、杨彪等朝中几位重臣一商议,马上决定第二日早朝上报皇上,一并将十常侍除去。
第二天,崇德殿中,众文武齐聚,张钧第一个出列。
“启奏陛下,臣廷尉张钧有要事禀报。”
“说吧!”灵帝依旧是地样有气无力。
张钧打开奏章,尽管他几乎可以将奏章的内容背下来了,可是依旧非常紧张,声音有些颤抖。
张钧的声音在颤抖,可随着张钧的一字一句,朝中几乎所有的大臣的身体都在颤抖,汉灵帝刘宏在龙椅上颤抖。
张钧的奏章很详细,任谁听了都没有半点怀疑,况且张钧本就是刚正不阿的人,自从任廷尉以来,件件案都是秉公而断。
“大…大…大胆叛逆!”汉灵帝少有的大发雷霆,“啪——”一声,手掌狠狠地拍在龙案上。
皇上发怒,群臣大惊,大殿中跪倒一片。
张让和赵忠,乃是十常侍之首,平日里很得灵帝宠信,灵帝常说“张让如我父,赵忠如我母”,因此他们将许多大臣都不放在眼里。
可是现在,两人跪在下面,头贴着地板,浑身发抖,额头碰得地面“当当当”不停地响。
再看封谞和徐奉,已经瘫软在地。
“封谞!徐奉!”灵帝用手一指二人,“你们…”
“陛下饶…饶命…奴才该…该死…”
“来人!将这两个狗奴才给我五马分尸!”
立刻,进来四个武士,将己经吓得半死的封谞和徐奉拖了出去。
“还有那个马元义,也一起五马分尸!让那些敢叛逆的刁民看一看,这就是和朕作对的下场!”
“陛下,臣以为,张角意图谋逆,绝不能放过,当令冀州刺史得焉和钜鹿太守合力将张角及其一族全部辑拿归案,解往京城以诛之!”太尉杨彪启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