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英俊嘿嘿的笑着说道:“以哥儿,你说这故事,当真曲折有趣,嘿嘿,我也明白你要说这个故事的含义,个龟儿子的宝器,不就是想告诉我,做人只能做好人,切切不可太贪婪,贪婪的人,结局都不会好,这个我懂,不过,你这故事的结尾,还是不够精彩,要是我,我可就不会那么去做了。”
鲜以一怔,脱口问道:“倘若换着是你,你又会怎么去做?”
冉英俊嘿嘿的奸笑了一阵,才说道:“个龟儿子的宝器,换着是我,打眼也好,捡漏也好,老子设定底线,不超过三十万…”
“我去…”鲜以气得有了想要踹人的冲动,自己的意思只是想要用古玩场上逸闻,来告诉冉英俊,做古
玩生意这一行,其实就是在刀口之上跳舞,随时都会被人算计,被人坑害,最后落个身败名裂,冉英俊这家伙,把自己的淳淳教诲,真诚告诫,还真是当成故事了!
不过,冉英俊这人,嘴巴上喜欢胡说八道,也很贪婪,但有一点,那就是这家伙任何时候都会保持绝对清醒的理智,也就是这一点,想让冉英俊这家伙彻彻底底在古玩生意这一道上,栽成什么样,那几率几乎跟普通人中大奖捡大漏一般稀罕。
鲜以哼了一声,又说道:“你以为就你精明,做生意这一行,比你精明的,何止恒河沙数,还不超过三十万,哼哼,一旦上了这个套,三千万你也会毫不犹豫的砸下去。”
说话间,冉英俊的眼睛瞄上了一个小地摊儿。
这个小地摊儿的摊主,就用了一块一米见方的塑料油布,铺在地上就算是一个摊子,油布上面摆着不少书籍杂志,新的旧的都有,另外还有几件瓶瓶罐罐之类,铜的瓷的都有,铜的物件儿看起来绿锈斑驳,造
型奇特,古意盎然,瓷的看起高贵大方。
摊主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精瘦精瘦的,脸上的皱纹像刀子刻过似的,见到冉英俊在自己的摊位前面蹲了下来,这老头子脸上的皱纹一下子舒展了不少。
“两位小哥儿,看中的是那件明器?”老头子笑着低声问道。
所谓“明器”,其实就是“冥器”的谐音,指的是死人专用的东西,道上有盗墓的人,忌讳颇多,把从墓葬里弄出来的东西,都称着是“明器”。
这一点,冉英俊是知道的,看着老头子的样子,根据冉英俊跟狗爷相处这一段的经验,只看一眼,就得出来一个结论,这老头子就是一个“土夫子”。
书籍杂志,跟这瓶瓶罐罐摆放在一起,起到的是掩饰作用,让人一看,就会觉得这个老头子也是跟其他的人一样,只不过是在这古玩街上混口饭吃的小人物。
但实际上,弄不好就藏着真正的好东西。
鲜以做的就是古玩生意,除了家传之外,还身兼程
瞎子传承,眼光自然是锐利得很,暗地里仔细看了一下这个摊子上的东西,瓷器之类的,表面表现出来的气晕,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一眼看得出来那几件瓷器都是高仿、赝品,基本上没什么太大的价值,摆在一起的几件铜器,却都有着一些儿淡绿色的锈斑,不过,这些锈斑看起来都有一种“微弱”的感觉,不是很浓厚,应该是有点儿年头,起码来说,不是现代的高仿假造。
见鲜以对铜器有些兴趣,老土夫子笑了笑,说道:“两位小哥儿好眼力,这几件铜器,正是刚刚出土的,真正的好东西!既然小哥儿看得上眼,我就算便宜一点儿给两位,要哪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