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农毫不掩饰的说他缺钱,也没说“活当”“死当”的,说当的话,人家还会压价。
王长林瞄了瞄王长江,沉吟着说:“二哥,这件东西,我看…要是可以要,但他开的价有点高…”
乡农也毫不犹豫的又说:“一分钱一分货,这宝贝你们拿去有途径有办法,拍卖的话至少可以赚几倍的价钱出
来…”
这话自然不用他来说,王长江自己就明白,想了想就问:“你开什么价?”
到这时,王长林并没有把乡农开的价码说出来,王长江和朱笑东并不知道开的底价是多少。
“他要六十万…”王长林沉吟着说,但表情显然是有些心动。
王长江心想王长林是鉴定大师傅,行与不行自然由他说了算,自己是个半桶水,别去瞎掺乎。
“大哥,你是哪个地方的啊?”
忽然间,一直没出声朱笑东问了一句。
王长江一愣,也忽然间就起了警觉,朱笑东也同样是个有能力有眼力的高手,王长林不清楚,他却是明白的,川藏那一趟的行程就能说明一切,不过朱笑东跟他提过了,那事现在不能提,他自然也只能憋着,此刻朱笑东一开口,他就闭上了嘴,先看看朱笑东是什么意思再说。
其实王长江赚了两千万,钱不是问题,而且他既然做了这一行,那肯定就要从这一行上挣钱,不掏出去又哪里有进来的?
乡农顺口就回答着:“河南开封的…”
朱笑东不懂那边的乡音如何,也就无从从他的口音来辨识,但刚才那乡农伸手从王长江手中拿怀表时,手腕从衣袖中露出了一截白晰的肌肉,他就起了疑心。
从乡农脸上脖子上露出来的肤色看,晒得油黑放光,那确实是乡村人长期在太阳底下干活后的肤色,但一般来说,这种肤色是全身的,不可能仅仅只是脸上脖子上,而他手腕上无意露出来的却那么白,这就很不像了!
其实朱笑东也不懂怀表,也没有去检查怀表,他只是从乡农的肤色这一点而起了疑心!
王长林可没注意朱笑东,他只是向王长江讲解着金怀表的特点和价值。
朱笑东沉吟了一下,然后向乡农伸手道:“我是古玩店的员工,很高兴认识你!”
那乡农一怔,搞不清楚朱笑东这是什么意思,但下意识的还是伸手跟他握了握,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点了点头。
朱笑东跟他一握手,手上感触到他的手掌皮肤很滑嫩,皮肤虽然黑,但手上却没有半点茧,就这一瞬间的感触
,朱笑东就知道这个乡农绝不是真的乡农,皮肤黑是扮出来的,不敢以正常面目示人,那就绝对是心里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