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东方天边方显鱼肚白,正在打坐的施阳与陆无疏便被一声尖锐的叫声喊回了神。
“这是哪儿!”徐有容抱着被褥,靠到了床榻最里侧,吓得六神无主,硬是落了泪。“爹……娘……”
陆无疏睁开眼,对徐有容道:“榻上有干净的衣物,虽不合身,你且先穿上。”
徐有容紧紧攥着自己的里衣,不知是受冷了还是真是吓怕了,整个人都抖动起来,显得那么花容失色。转而,那件被她紧攥的里衣便被她自己扒了下来。这件里衣后背已经被施阳全部撕开,想不脱下来也难。
当即,徐有容又是一阵惊叫,声音尖得让施阳眯了一只眼睛。
“是谁!谁带我来这儿的?!你对我做了什么?!”徐有容用被褥将自己牢牢裹住,惊慌失色的看着床榻外边。床榻前边还有一道屏风拦着,她也看不清房中到底是何人。
施阳道:“是我,那日在首饰店问你去何处游玩的那个。”
徐有容回想一番,很快就想到了施阳。她对施阳可是颇有好感,才见一眼,便让丫鬟送去了果子表了心意。知道是施阳之后,她才稍稍放松些。“你们要对我做什么?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施阳道:“师兄在你边上放了衣物,你先穿上,我和师兄不会偷窥。”
徐有容以极快的速度在榻上扫了一眼,果真看到了一沓叠得棱角分明的衣物。她摸索过去,将带有些许沉香的衣物穿在身上,同时又有些放心不下,再次将自己的身子用被褥裹了个严实。“穿好了……”
施阳这就挪开了屏风,将榻上的帘子撩起。白日里的徐有容,又是眉目如画,清纯可人的形象。虽未施粉黛,未梳发髻,但丝毫不减半分俏丽容颜。施阳在瞧徐有容的同时,再次感慨那母太岁的高明之处,能将人变成这番模样,换做是他,若是以往未进师门的他,怕是也不会想将这太岁须摘下来。
“我问你,你是否知道自身的情况。”陆无疏正颜厉色问道。
徐有容的嘴唇稍稍抖动一番,即刻转了梨花带雨的眸子看向施阳。陆无疏的表情颇为严峻,他虽生得极其俊美雅致,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是对陆无疏产生了惧怕之意。
施阳眉尖一挑,便对陆无疏道:“师兄,你吓着人家小姐了。”转而,施阳脸上又噙起淡淡的笑,问道:“你告诉我,你对自己身体了解多少?”
陆无疏垂目扫了坐在榻边施阳一眼,这就走至了窗边,微微开了窗。
徐有容将半张脸裹在被褥中,缄默不言。
施阳继续道:“你可是经常去陈掌柜那儿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