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是裴锦箬一手揽办,她从前在靖安侯府虽然被林氏压得死死的,到底见识并非一般的闺阁女儿可比,操持起来,倒也是中规中矩。
等到宴罢,宾主尽欢。
燕崇推说有事,早早告辞。
孟德裕等人却是等到酒宴散了许久,这才微醺着,意犹未尽地被请了出去。
在裴家吃了一顿尚且觉得不足,又吆喝着一道往红袖招去喝花酒。
喝到一半,他尿急了,跌跌撞撞进了茅房,醉眼惺忪着,便觉得眼前一黑,被人打了闷棍儿。
等到与他一道喝花酒的那些个狐朋狗友见他久久不回,往茅房来没有寻着,又找了一圈儿,才在后巷找见人。却已是被打成了个猪头模样。
这件事,第二日,便传进了裴锦枫耳中。
他本还想着怎么让孟德裕那个腌臜货长个教训,这才让四喜出去打探孟家的事儿,谁知,便听说了这一茬。
要说,有那么巧合,裴锦枫可不信。
不用细想,他也知道这是何人的手笔,当下便是笑了起来。
“燕二哥这人,虽然性情骄恣,却也并非没有城府,倒也算得有勇有谋,收放自如了。而且,有男儿担当,倒也不错。”
四喜奇怪看他一眼,不解他家三爷怎的突然夸起燕二公子来了。
裴锦枫却已笑道,“过两日寻个空,我请燕二哥喝酒”
裴锦箬却是全然不知这一桩事儿,那一日,家中宴请,她很是劳累了一回。好在年轻,身子也被袁嬷嬷看顾得好,不过歇了一夜,便也缓了过来。
第二日,又照常往博文馆上学,与徐蓁蓁和卢月龄混在一处。
这一日,裴锦箬来得晚些,进门便见得那两人头靠在一处,不知在小声说些什么,却说得正热闹,便也凑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