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眼神骗不了人的。要说,他心里没有季舒雅,裴锦箬可不信。
裴锦箬偏头,想将这些话说出来宽季舒雅的心,谁知转过头去,才见着,她居然已经枕着自己的双臂睡着了。周身酒气氤氲,脸蛋酡红,眼角还挂着一滴泪珠。
能睡着挺好。
裴锦箬翘起嘴角笑了,喊了一声,“绿枝”
绿枝就候在门外听着动静呢,如今听姑娘叫她,忙不迭应了一声,与季舒雅的丫鬟茉莉一道转进了门内。
裴锦箬一手撑着头,转过眼,冲着她们笑靥如花,“舒雅姐姐喝醉了,快些送她回去好生睡一觉,睡一觉,明早醒来,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绿枝和那个叫茉莉的,都是一脑门的官司,看这架势,哪里只是季舒雅醉了而已
两个闺阁女子,在外边儿醉成这样,传了出去,可是不成体统。
偏偏她们却不敢拦。
“我们家姑娘醉得厉害,我先将她挪去厢房了。”她们还是来的望江楼,而望江楼,本就是季舒雅母亲留给她的嫁妆,她是名正言顺的少东家,能有个一两间厢房,倒是人之常情。“我瞧三姑娘也醉得厉害,要不我让人另收拾一间厢房出来,也让她去歇着便是,也省得再出去吹风了”
“那可不成,我得回家。”茉莉话音刚落,裴锦箬便是挥着手拒绝了,“你顾好舒雅姐姐就是,我嘛我又没有醉。”
说着没有醉的人,便已是偏偏倒倒地站了起来,眼看着还没有站直,又往边上软去,绿枝连忙手忙脚乱地将她扶住。
谁知,她回过头,却是吃吃笑着,吃起了绿枝的豆腐,“我家的绿枝啊,这模样长得真好,水色也好,嫩得跟豆腐似的”手指像那登徒子一般,在绿枝脸颊上刮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