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道一途，武道下境便是最重要的武道根基。

所有练武之人中，除了极个别的天才外，十有八九都会在武道下境花费大量的功夫与精力去打磨。

北辰一位不是武道天才的绝世天骄，在武道三境卡了近二十年，寸步未进。

可在之后的五年内却一路破开武道四境，直达宗师境。

又五年后，那人便臻至武道八境，站在了武道顶端。

所以有时候修炼速度快并不能代表什么，唯有稳扎稳打才是硬道理。

不过张瀚霖错过了练武的最佳时机，现在刚起步，难免会有些迫不及待想要攀升至更高的武道境界。

不过这些天金色书籍的异动却是让的张瀚霖冷静了下来。

即便自己在着急，也得按部就班来，不可急功近利，而需要徐徐图之。

想明白了这一点，张瀚霖也就不在急着破开武道瓶颈，反倒在刻意压制着。

因为在武道一、二、三境，他的破镜速度实在太快了，快到令白沉，宫聆月都是惊骇万分，所以张瀚霖必须在这关键时刻保持清醒，忍住破镜的诱惑，脚踏实地地稳固修为，夯实根基。

就在张瀚霖胡思乱想之时，骑马与张翰，所乘马车并排而行的轩辕震，低声道：“昨晚对阮文轩的处理做的很是不错，你小子当真是令我大吃一惊。”

“咳咳，一般般吧。”张瀚霖轻笑道。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轩辕震哼了一声，这小子不经夸啊。

离得较近的印小天与韩欣儿憋着笑。

张瀚霖瞥了嘴角含笑的韩欣儿，韩欣儿立即觉得不妥，眼前这位可是狠人啊，自己怎么能他呢，急忙道：“公子，我觉得你昨晚的举动真是太帅了，两个选择就跟两道送命题一样丢到了阮文轩面前，将阮家那个蠢货吓了个半死。”

“不过，公子，我还有些疑惑，为何你不直接将其武功废掉呢？这种嚣张跋扈之人，废了他的修为，比杀了他还难受，让其一辈子当一个废人。”韩欣儿补充道：“不过我看那小子贪生怕死的模样，肯定是第二个选择。”。

张瀚霖食指一弯，骨节随之响起。

“哒！”

“第二个选择不是更好么？”张瀚霖笑道。

韩欣儿秀眉蹙起，道：“虽然将阮家从灵武城除名的惩戒很重，但是阮家老祖的境界在七境后期，差半步便可臻至七境巅峰，且阮文轩这个年纪便臻至了武道四境，日后极有可能突破宗师境，而有这些底蕴，阮家去其他地方东山再起不难的，所以对阮文轩的影响也是极小的。”

“哈哈哈。”

“公子，你笑什么啊？”

“当然笑你笨了。”

“...”韩欣儿不敢反驳，但心里却很是不服气。

张瀚霖敛去笑容，淡淡地道：“我巴不得阮文轩做第二个选择呢。你目光太浅了，你只看到了最表象的东西，没有看到表象背后的内况。”

“我故意让阮文轩慢慢选择，甚至允许他回到灵武城，让阮家高层替他抉择。”

“你知道为何？”

韩欣儿摇了摇头，心中愈发疑惑了。

“阮文轩作为阮家的继承人，家族地位应该不凡，不过在继承人与整个家族的兴衰面前，你觉得阮家的高层会作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