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望辉长老则是不住喘息,一边说道:“长生老人,果然名不虚传。《太玄经注》不愧是镇教之宝。老朽为了祖师道统,无论如何也要亲自了结此事,纵然身死你手,也是一般。”
长生老人一声叹息,缓缓说道:“师兄,你怎地想不明白?祖师传道,原是为解救世间百姓于水火,不羁与形式,更不是非太玄教不可。如今你太玄一脉几近断绝,弥勒教中又有几人是修行祖师道统的呢?
反观我这一路,一切种种,俱是来自祖师传承,俱是理解祖师真意。你我也算同门,你是我的师兄,此番纠缠,为何就理不清楚呢?”
望辉长老一个叹息,也不说话,只是依旧摆出了压哦冻手的姿势,看样子却是与长生老人不死不休,纵然不敌,也要正面对抗一场。
长生老人见望辉长老这般样子,知道无法,只得将手中宝刀微微举起,平在胸前,手上内劲激发,不住灌注刀身之中。那宝刀一时颤抖不休,又是光华大作,异种气息远远飘散开去。在场众人一时都是神情一滞,脑中出现幻觉,仿佛置身上古战场之中,周围迷雾黑烟弥漫,耳听得无尽人兽妖魔呼喊不休,一时只觉心惊,又见一抹红色光华骤然闪过,划破迷雾黑暗,斩落某处。
幻觉一时散去,却见那望辉长老一人跪倒在地,口中鲜血渗出,浑身不住颤抖,脸色更是难看,似乎受了极重的内伤,一时难以恢复。长生老人也不再看望辉长老,只将手中宝刀依旧收好,递回给孙向景。
孙向景一脸呆滞地接过宝刀,却是惊喜地发现在长生老人的内劲灌注之下,这宝刀似乎得到了极大的滋养,一时充盈着力道,威力却是大增。
弥勒教众人也是纷纷上前来关注望辉长老伤势,却是因着知道了对方有长生老人坐镇,自己一边只有望辉长老有望匹敌分毫。如今望辉长老被长生老人借着手中神兵重伤,若是一时不治,叫这位年逾百岁的太玄教仅存之长老身死当场,众人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与弥勒教主交代,只怕都是有杀身之祸。
还好长生老人出手之时颇;留有余地,不曾下得死手,只是将望辉长老重伤,倒不曾想着要他的性命。那望辉长老喘息片刻,也就被一众弥勒教徒七手八脚搀扶起来,抬眼看向长生老人,一时神情极为复杂。原本他跟长生老人虽有差距,却并不是不可逾越,两人打斗起来也能将老人拖住片刻,叫剩下的弥勒教徒联手将清平坊中众人拿下。却不料长生老人手中却是有着上古神兵,全力施展之下,竟是能轻松重伤自己。
眼看着望辉长老重伤,弥勒教中再无能与长生老人对抗之人。他们此番原是有重要事情要办,这才有望辉长老跟随在队伍之中;如今长老重伤,众人却是再不敢与长生老人一方对抗,都是萌生退意,直望尽早能从此间离开,却是怕极了长生老人的手段,万万不敢与他抗衡。
长生老人也是知道自己镇住了对方众人,倒也不像妄开杀戒,只对众人说道:“弥勒教做什么都好,今后却是不要在苏杭一带出现了。诸位若是无事,此刻便可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