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中年

白苍云拉上吴宏清，跑到还未建成的夜总会顶楼喝酒看雪。

白苍云亲自给他倒酒，“红官，灵儿专横，你别怪她。”

吴宏清摇头笑道，“不会，总比当年帝姬追杀我时好很多。”

白苍云也笑了，“看来你们怕她都多过怕我。”

“主公仁义重情，我们自然不怕你，而且尊重你，因为你也尊重我们。”吴宏清回道。

白苍云仰头喝干一杯酒，“可我最近觉得自己越来越没用…红官，我压根不配得到你们的辅佐。”

吴宏清愣了一下，“主公，发生了什么吗？”

白苍云摆手，“没事，只是我如今和熊王爷一样，恐怕只有在死前才敢做出肃清碑林的壮举。”

他这句话说完后，两人都沉默了很久，埋头抽烟喝酒。

吴宏清不说话，是因为他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以白苍云的格局，他没有问计，那一定是碰上了解不开的局。

白苍云也不想多说，他找吴宏清，单纯就是想找个能一起喝酒的。

过了好一会儿，吴宏清缓缓开口，“那主公，以后我们该怎么走？”

白苍云叹气，“雄州，以后我的重心会暂时放在雄州。”

吴宏清低下了头，“主公…您决定了？”

“嗯，决定了…也容不得我不决定，人年少时总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但活到我这年纪才发现，世人皆是棋子，要受局势的摆布。”

吴宏清愣了一会儿，眼眶发红，“是啊…那些传说里能逆天改命的人，终究不是我们…只是付出了那么多心血，差不多两三代人的奋斗，江湖还是没变成我们眼里的江湖，熊王爷、孙箭暗、皇甫太师、慕檀公他们改变不了什么，主公，我们也一样。”

等皇甫太师也死了，所谓的老/江湖彻底干涸，但白苍云这种新的江湖势力又和他们有什么两样？

白苍云似乎是累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让灵儿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