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合就是贼、骗子。

“怎么？老哥哥你哪趟线的？”白慕霆眉头挑了挑。

哪趟线，就是问他哪里混的。

“川黔，芽儿（小伙子）你呢？”猥琐大叔摸出一根烟递给了他，“去抽根烟？”

“行，我江东的。”

白慕霆接过烟，随便扯了个谎，然后跟着他到吸烟区去抽烟。

两人站着聊了一会儿，也挺聊的来。

这大叔叫黎虎牢，挺霸气一名，做的是托线孙，也就是马仔，而且是没固定单位的马仔，到处跑线。

像这种人，基本上有三四个固定的线儿，有活儿就会做，一般做的就是充人头的活计，蹭口饭吃。

“川黔现在生意不好做，浑水帝姬铁腕，她治下都不准有起子，连尾搅都tm没有，我现在一般就在中原，这次回来也是和几个老哥们聚一聚。”李虎牢蹲下抽

烟，叹气道。

“那恨她的人岂不是很多？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白慕霆抽着劣质的香烟，被呛的不行，侧耳问道。

“那你以为呢，混这趟线有点手段的人都巴不得弄死她，只是这么多年了，吹过牛b要去取帝姬项上人头的人现在都没了踪影。”黎虎牢苦笑道。

白慕霆咽了咽唾沫，“这么凶险吗？”

“凶险的紧，几年前，好像也是在这火车上，我碰见一个瞎子，是敦煌那边的异人，他当时吊在车厢尾拉二胡，声音悲惨无比，当时我大哥有心结交，就和他攀谈了两句，我也听见了他们的对话…我和大哥没两句都猜出他是接了赏金来刺杀帝姬的高手！”

“卧草，那后来呢？”白慕霆听得头皮发麻，连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