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边晨露尚未未退去，鼻尖清新的空气让慕容无病的心情却是不由得好上了许多，身后的老马已是完全爬不动了，便是停在了一边，喘着粗气，吃着脚边的嫩草。

慕容无病推开了房门，房内一股朽木之味便是铺面而来，虽说此地前前后后也不过来了两次，相隔时间也不过短短的一两个月，但是，却是让慕容无病觉得仿若过了半生三十年一般。

看着端坐在房内禅垫上的白发老人，慕容无病的眼眶竟是湿了起来，哽咽地说道，“方丈。”

一言落下，慕容无病的身体也是落了下来，双膝跪地，叩拜之礼，尊师之道，当是如此了。

老者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看着叩拜在自己跟前的慕容无病，老人笑了笑，说道，“归来了。”

慕容无病说道，“归来了。”

老人又闭上了眼睛，喃喃说道，“人生一世，尚有

不足，亦或有问，皆乃凡人之苦，无人可逃，你又何苦苦之。”

慕容无病笑了笑，也并未等得老人出声让自己起身便是自己起来了，却是没了半点桀骜之气，端端正正地坐着，说道，“方丈所说，弟子自然知晓，只求方丈能助我渡过苦海。”

老人问道，“如何渡？”

慕容无病沉声道，“同为佛门。”

老人继续问道，“如何同为佛门？”

慕容无病说道，“剃度为之。”

老人沉默了下来，慕容无病也不再说话。

禅房内安静的样子，却是让慕容无病觉得十分地心安，空气中夹带着少许的香烛之味，在这一刻也仿若是人间最为好闻的味道一般。

慕容无病闭眼不语。

隔了许久，方丈方才说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