忪南山,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山,却是以产橘之上佳而闻名天下,时到如今,每逢到那朝廷进贡时分也是颇受朝廷重视的一种贡品。
山间茅屋外,一位老妇人正用着手中的石磨不知在鼓捣着什么。
“老头我还以为是哪位高人在这忪南山,原来是你这老婆子,又在把弄着什么害人的玩意儿了?”杨锦天一手啃着从这山中橘树上随手摘来的橘子,一边说道。
老妇人也不抬头,继续把弄着说道,“杨老头,十多年都过去了,你那张嘴除了祸害粮食可就只剩下这损人的活儿了?”
听得老妇人如此调侃自己,杨锦天也不愠不怒,自顾自地坐在藤椅上,伸手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水,送到嘴边,却又停了下来,一脸疑惑地问道,“你可没加什么玩意儿?”
老妇人抬头一笑,说道,“怎么?不敢喝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小伙子到哪儿去了,别跟老婆子我说活到这岁数你还怕死了不成。”
杨锦天瞪了一眼老妇人,端起茶水一饮而尽,顿时,一
股清凉舒爽的感觉由胃传遍全身,老人骇然,“你这毒婆子,什么时候改邪归正弄着药水起来了?可不是怕到了那阴曹地府也找不到个好人家嫁出去,坏了些德行?”
老妇人闻言,抓起手边的扫帚便是朝着杨锦天打去,可哪里打得中,她一介从不习武的妇人也就只有这般拿起扫帚打打野狗的本领了。
杨锦天笑着躲过,那一夫神情,哪里有那天下武道的宗师的风范,俨然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恐怕,这江湖之上,也只有这位老妇人能让杨锦天有一种江湖还是这个江湖的感觉吧。
杨锦天一口一口不紧不慢地喝着茶水,问道,“那人妖可治好了?”
老妇人摇了摇头,“莫说老婆子我,就算那神农再世也是无济于事。”
“有这么个严重法?”
“到不是严重,而是没法,天生而来,老婆子我又不会武功,哪里比得上那天道,老老实实地碾我橘皮罢。”
杨锦天点了点头,扭头朝着山下望去,此时已是过了一个时辰,那小子也不知到了哪里。
老妇人撇了一眼杨锦天,问道,“等人?”
“差不了几分吧,等下他若是来了,还请你这毒婆子帮
我看看。”
老妇人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可是那个没大没小的徒弟?”
杨锦天摇了摇头,“另外一个。”
“另外一个?”
“不过,他可不是我徒弟,是那卢老儿的徒弟,我不过帮那卢老儿尽上一丝力而已罢了。”
闻言,老妇人的目光暗淡了下来,要杨锦天帮忙照料这位武帝卢白城的徒弟,若不是事出有因,断然不会如此,他武帝卢白城若是将自己的徒弟都交由他人照料,天下人会如何看待他,江湖人啊,面子也是最重要的一个东西。
“他,死了?”
杨锦天点了点头,收起了那副玩笑之脸,说道,“毒婆子,徐箐没了,天下还有你和那卢老儿,如今那卢老儿也是走了,当年之人,可就剩下你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