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凌水郡到衡州境,即便是那骨瘦嶙峋的老马也不过一日路程,天微微亮,也不管得那清晨如何秋风瑟瑟,慕容无病一行人便是早早地启程。
而与此同时,那慕容义天率领着三万慕容重骑也是马不停蹄地朝着衡州行进,经过之处,皆是一番尘土飞扬,那些扛着锄头正准备下地干活的农夫隔着老远便是能听见那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皆是停下脚步寻着声音望去,未见人马,却是先见那漫天尘土,农夫皆是一惊,这从北而来的军队难不成是那北蛮子入侵南下中原了?可是想了想便又觉得奇怪,那北方战事刚刚了解,北蛮纵然宣称着有那百万游骑精锐,可是也是被那名声赫赫的慕容将军给杀得七零八落才对,这才没几许时日,就又重振旗鼓了?
农夫们好奇又有些害怕地朝着尘土飞扬方向望去,直到远远地望见那黑底红艳的慕容二字旗帜飘扬在尘土上方,农夫们这才会心一笑,对于这位为他们这些寻常农夫在那遥远北疆身沙场的慕容大将军,他们无一不从心底里感激着,这位不苟言笑的慕容大将军在他们百姓的心中地位甚至比那高坐龙椅之上的赵家天子更为敬仰。
农夫们纷纷放下抗在肩上的锄头,矗立而望,直到这只
虎狼之狮远远离去只能看见漫天尘土之时方才重新拿起锄头抗灾肩上,嘴里的话题自然也从那武帝卢白城转到了那已然了解的北蛮战事之上,无一不脸上洋溢着自豪和激动。
跟在慕容义天身后的慕容长寿见得这番景象也不得不敬仰他这位所谓的父亲,可能他并不是以个好父亲,但至少能得到天下人的爱戴和敬仰,这便是慕容长寿对于他这位父亲的评价了。
一日路程,说长倒也不算长,说短缺也是将那慕容无病的屁股坐得有些生疼,掀开车帘,慕容无病便是吃了一惊,这还是那以胭脂闻名中原的衡州?
放眼望去,狼烟四起,一刹那间,慕容无病仿佛自己身处那北疆,而不是这中原,车顶上的老人此刻也不再慵懒地躺着,索性坐了起来,看着眼前这般景象出了神。
马车缓缓驾入衡州,入那城门之时,慕容无病说道,“早闻衡州胭脂闻名,更是以此在中原赚得一个银两满钵,可是这般雄伟大气的城门,我倒是生平第一次见呢。”
说罢,抬起头看向那哪里还能算是城门的城门,门前那扇厚重千万斤的木门早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便是这般城门大开,城门上方那原本用以站立守门守卫的城墙也是消失殆尽,好衣服断壁残垣之景!
马车驶到城门,并没有守门之将上前询问,反倒是一个穿着朴素的男人走近了马车,说道,“几位是进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