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部边疆。
秋风甚冷,却也阻挡不了当下这位老人赤裸着上身在庭院之中挥舞着那般锈迹斑斑的重枪,阵阵枪风凌厉万分,年过六十的老人竟是舞得这手好枪滴水不进。
这时,一个人影闪进了庭院之内,单膝跪在地上,不言不语,静静地等待着眼前这位老人舞完那慕容枪法。
老人冷冷地望了一眼来者,亦是不言一语,长枪猛地一挥,破空声骤然响起,长枪顺势脱手而出,只听得叮的一声稳稳地插回了那放置兵器的木架。
站在一旁的丫鬟见状连忙将手中不知道温热过多少次的热毛巾小心翼翼地递了上去。
老人擦了擦汗,转身回到了书房,来者也是恭恭敬敬地站起身跟在老人的身后。
来者抱拳道,“将军。”
老人拾起桌上那本看到一半的兵书,说道,“报。”
来者又是行礼道,“二少爷近期在长白山逗留,见过那长白道长,后又遇到一位住在长白山周围一座破烂寺庙里的乞丐两人,至此无二。”
老人点了点头,说道,“下去吧,继续监视,记住,无
论如何都不准出手。”
听得这番话,来者心中微微一紧,皆说虎毒不食子,二少爷本身身体便是虚弱无比,这般只身一人出走,恐怕——
但是,他只是一个慕容家所养的死士,他有何资格对这位慕容家的最大权利之人所做的决定有着任何半点疑问,只是应了一声后便离去。
此时,门外传来那位丫鬟的声音,“大少爷,老爷在里面,可能——”
可是男人丝毫没有理会丫鬟说的话,一手推开了房门,冷冷地看着那位坐在太师椅上,永远高高在上的老人,那个他的所谓的爹。
“无病在长白山?”
“——”老人沉默不语。
男人也不说一语,转身便要离去,却是被老人喝道,“长寿,你若是敢去寻那逆子,你我父子关系也就到此而已了。”
听得此话,男人停下了脚步,而那位站在房门口的丫鬟却是吓得不清,连忙关上房门,这般家务事哪里是她一介下人能够听的,远远离去,站在庭院里以防有人进入。
男人嘴角掠起一个嘲讽的微笑,说道,“呵,父子关系
?”男人扭过头来,一头黑发随之飘舞,额角的那道疤痕触目惊心,“你我何时有过?”
对于这般大逆不道之话,老人并无太多感情表现出来,仿佛说出那句父子关系的他是比这慕容大少爷更加不承认这句话一般。
男人眼眶红了起来,却是血丝布满,双手握拳,冷冷道,“无病身体本就那般脆弱,天生体弱多病的他自然是不会被您这个堂堂!慕容大将军看得起,可他是我的弟弟,亲弟弟,你不认,我,慕容长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