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在胡月的饮食中下了一点点会令她上吐下泻的药物而已。
想到这儿,杜子衡觉得自己简直不能再善良,她要是再狠一些,直接扔下一颗毒药毒死他们也不是不可能的。
见她竟然干脆的承认了之前做的事情,胡月不由得有一舜间的怔愣,推荐还以为杜子衡会千方百计的为她自己辩解。
可没想到她居然承认的这么草率。
胡月上前两步,妄图以身高压制,恶狠狠的将她盯着:“如果这里是胡族,我早已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杜子衡摇了摇头,目光悲悯:“可惜了,此处是大周的国界,容不得外族人侵踏。”
雨滴越发大了,砸在船板上的声音清晰传入杜子衡的耳中,一阵冷风从外袭来,以及船上的帘子一直不停晃动,她即便不出去也知道雨势不小,于他们赶路而言不是一桩好事。
她他此时还要面对一向会找麻烦的胡族郡主,她心情十分的不爽,心情一不爽,力气就开始不受控制了。
幸好,在她动手之前,不远处传来了鹿的声音。
他将手微微垂下,收敛了掌中的蓄力,面色淡淡的越过胡族小郡主,朝船尾走去:“呦,糖糕第一次坐船可能有些不适应,我就不打扰姑娘了。不过,万望姑娘收回那些阴私手段,不要让我抓住第三次。”
“有些事情可一可二不可三,若再有第三次,胡姑娘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胡月在她后面,面色猛的一变,目送她转弯离开此处,反手对着身边的医女便是一巴掌,厉声呵斥道:“你个没用的东西,你不是说情膏绝不会被其余人发现吗?!”
那医女不敢有任何的辩解,直接跪在了地上,甚至能听到膝盖骨碎裂的声音,低着头抿唇道:“奴婢也不知怎么回事,那是给畜生用的药,极少有人会发现的。”
情膏,为了让某些畜生尽快进入发情期繁衍后代,有些贵族会使用这种药膏,以便他们得到更多的珍惜宠物。
而之前糖糕之所以躁动不安,也是因为那块药膏的作用。
胡月的目的是让糖糕‘发病’,然后她再出面想办法解决,这样的话,就能消磨安泽清心中对她不好的印象。
胡月气的嘴唇发抖,青白着一张脸说道:“杜子衡乃是兽医,我都让你千般小心了,你怎么还要弄出意外?”
直接将情膏给糖糕吃了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粘在它的身上,给杜子衡留下罪证把柄?
医女还想解释:“小郡主,若真的将一整块情膏给它吃下去,定会直接让它暴毙而亡,到时候您……”
“够了,本郡主不听解释。”胡月不耐烦的打断她,居高临下的将她盯着,冷声说道:“这一次就算了,要是下次你再办事不力,你就直接回胡族,不要跟在我身边了!”
她怒哼一声,再也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回了自己的舱房。
她在意的从来不是那只畜生的命,只要能给泽清留下好印象,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可以。
不过一只畜生罢了,若泽清实在喜欢,她在寻遍胡族给他找一只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