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个男人下药这种事情,那姑娘得有多大的勇气才能做出啊,换作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敢。
安泽清无奈扯了扯唇角,脸色很难看:“废什么话,先到安全的地方去再说。”
幸亏之前,胡月再行这等事之前将她所有侍从全部赶了出去,而那几个侍从分别守在寺庙的周围,刚好又被杜子衡破了一个口子。
所以他们出去时即使没有惊动任何人,也没有人怀疑破庙中会发生什么。
毕竟,在他们眼里,安泽清是一个中了媚药和软筋散的家伙,自是没有能力伤害他们胡族尊贵的小郡主。
两人没敢在最近的地方停留,反而随意寻了一个方向离开,他们不敢耽搁时间,要是那些侍从发现不对劲,进入破庙内看见那一幕铁定会气得发疯。
至于同样中了药的胡月,则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
安泽清甚至恶意的想,最好让那位小郡主失身于她的属下,这样的话,看她以后还能掀出什么波浪。
他从不会对任何伤害他的人抱有好感。
他们运气不错,走到安泽清实在坚持不住的时候,他们终于发现了一条还算清澈的河水,不需要杜子衡狠心将他扔出去,他已经自动自发的向水里走去。
走到水中,他只剩一个脑袋浮在水面,大晚上看起来很是渗人,连杜子衡都不自觉的抚了抚胳膊上冒出的鸡皮疙瘩。
好冷,就不知道待在水里的安兄是怎样一番感受了,恐怕现在的他恨不得剥了那个女人的皮。
她在岸边等了等,突然,安泽清脚底一个打滑,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摔进了水流之中,眨眼间找不到踪迹。
杜子衡再也呆不住,试探性的在岸边喊了两声,水底没有任何反应,她吓了一跳,毫不犹豫的跳了进去。
水花四溅,她从水底找到紧闭着眼睛涨红了脸的安泽清,刚才他差一点点就直接被淹死了。
杜子衡心情复杂,怎么也没想到安兄竟然是个旱鸭子。
因为推荐天生力大无穷的缘故,轻易的便将人拖到岸边,正想去别处找点柴火生堆火,却颓然发现,她带出来的火折子已经可以倒出水来了。
这下她是一点办法也没了。
安泽清忽而睁开眼睛,眸中的情绪莫名,身处却带有一丝火热和复杂。
杜子衡被他看的一颤,干笑道:“安兄,为何这样看我?”
为毛要用这种目光把她盯着,她觉得自己浑身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
简直可怕。
安泽清在她耳边叹了口气,热热的,伸手,捂着她的眼睛:“杜子衡,我会对你负责,会娶你的。”
杜子衡一缩脑袋,脑海中只划过两个字。
完了。
第二日一早,寒冷的溪边,耳旁划过潺潺的流水声。
安泽清睁开双眼,眸中冷冽,仿佛结了冰,他从未被人如此算计过!
下意识的看向旁边,冷冽忽而转为幽深,沉沉的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