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怲见鬼似得倒退了好几步,不可置信的望着他的黑眼圈,陈目结舌头说道:“你昨夜该不会一宿没睡?我说你这人,平时你在自己家时时辰定的严谨,分毫不允许出差错,怎么刚出来第一夜,便给我弄出这种事情?”
熬夜对于别人来说或许很正常,可对于泽清却不一样,因为没有睡醒的他脾气会变得异常暴躁,所以平常,无论是在家中或是外出,到了时辰安泽清便会自觉的去睡觉。
虽然不睡他的精神头也是十足,但是他折腾人的手段就更加层出不穷。
安泽清却不搭理他,自顾自的绕过他,准确的找到了院子里的唯一一口水井,亲手打了一盆凉水来使自己更加清醒,看见他的动作,谢怲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几乎想拔腿就跑。
然而他的脚就像是在此处生了根,即便心中已在发虚,可面上仍旧不动声色。
他连忙说道:“我告诉你,这可不是咱们家里,不允许你在此处乱来,这是别人的兽医医馆,你别把人家小姑娘给折腾坏了。”
虽然不知道那个姑娘到底是何处引起了安泽清的兴趣,但引起了他的兴趣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坏事,谁知道这位小霸王又会想出什么手段来?
安泽清目光微微一凉,语气越发淡然平静:“放心,今日我并没有折腾她的兴趣。”
谢怲立刻松了口气。
那就好,不然的话他还真没办法和杜家交代,虽只是一个商户之女,可说不定也是人家爹娘手心的掌心宠。
而泽清虽然是大长公主之子,可若是传出品行不端的流言,于她而言也是一件错事。
但显然他此时松一口气还松得太早,因为他根本没注意安泽清看着自己的目光有了些许的变化。
等他送完那口气后,又听到他继续说道。
“我记得上次你以为我打赌输了,还欠我一个条件没去办。”
此话一出,谢怲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知道,泽清虽不会去折腾人家小姑娘,但他折腾的目标换成了自己。
如此一想,还不如让那姑娘去受他的折腾。
毕竟,死道友,不死贫道。
他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跳,警惕的看着他问道:“是又如何?你想让我去干什么,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像以前那么傻,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了,比如,让我去掀人家姑娘的面纱更是不行!”
年少轻狂之时,他曾在安泽清手上吃了无数次亏。
比如,有一次他两人打赌,输了后,竟被要求去掀一位姑娘的面纱。
当时那位姑娘几乎被他吓的晕厥,而后更是看他十分不顺眼,只要路上偶然遇见,便会对他冷嘲热讽。
那种遭遇,直到现在想起来他都心有余悸。
安泽清眸色淡淡:“放心,今日我要你做的事十分简单,你只需要去外面将医馆内所有人地早上买回来就可。”
“说,你想吃什么?”谢怲不相信安泽清的要求居然会如此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