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借着无相身上顶着的下一任寺主的光芒,他们三人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圈子的最中心地带。
这估计是安泽清心里唯一安慰的事情了。
总算有能用上师叔的地方了。
人群散开,他们就清楚的看见被一群和尚围在中央打量的动物是一只什么样的动物,而他们口里纷纷夸赞的白鹿又是怎样的一头白鹿。
连无相都开了尊口,给他们的目光极大的肯定:“确实是一头难得的白鹿。”
听了他的话,刚才有些失言的和尚们这才松一口气,连下一任寺主都开口夸赞了,就说明他们刚才的举动也不算太没出息。
眼见安泽清没有反应,清然不死心的用肩膀碰了碰他的胳膊,提醒道:“你家的人还在等你的回信呢,赶快跟他们说,这头白鹿你留下了。”
经过清然的提醒,安泽清才发现在那头白鹿旁还有两个生得白净的小厮,想来就是他们将这头白鹿从千里之外运回来的。
两个小厮看这家小主子望了过来,半点也不慌乱,朝他微微躬身行礼,其中一人向他说道:“泽清少爷,这是夫人特意命我二人送给少爷的生辰礼,以表示他们今年不能赶回来为您庆生的愧疚。”
他本来都快要将自己的生辰给忘了,结果这两个人一说,他又想了起来,这恐怕是他第一次在一群大和尚之中过生辰。
知道他们还在等自己的反应,安泽清也感受到了周围无数人期待的目光,为了不让他们失望,点点头,微微含首用稚嫩的声音回道:“你们回去告诉阿娘,我很喜欢这头白鹿。”
“阿娘给他取个名字吗?”
“未曾,这些天来,夫人一直以白鹿称呼它,此时已寄送给少爷,它的名讳便由少爷赐下。”
“既如此,他便叫糖糕。”
众人:“……”
走在回禅房的路上,清然怎么也想不开,好几次拉住安泽清的手臂,望着一旁悠闲跟在他们身后的某只白鹭吃憋的表情。
虽然这是人家的鹿,可再怎么样也在他面前来晃悠了一圈,要是放着不管的话,怎么着心里也过意不去,想了想,他到底没憋出心中的想法。
“小泽清,讲道理,这么一只威武雄壮的白鹿,你确实要给它取一个糖糕的名字?”
“糖糕怎么了?糖糕人人都喜欢,我给它取这个名字,也是为了它好啊。”安泽清认认真真的望着脚下的路,手里还拿着一个绳子,那条绳子的另外一端连接在白鹿的身上。
清然不知道是谁给安泽清灌输的这个念头,绞尽脑汁的想要将他的审美拉回来,语重心长的说道:“小泽清,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并不是人人都会喜欢糖糕的,像我就不喜欢吃甜的,我更喜欢吃咸的东西。”
安泽清:“清然师兄的意思是想让我把糖糕的名字改成咸糕吗?”
清然:“……”
没法交流了,完全没办法交流了。
他是从哪一句话体会出自己想要将白鹿的名字改成咸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