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黎礼的打量,他眼中的狼狈无可遁形。
墨钰走了,在没给任何人打招呼的情况下狼狈从石室中逃窜离开,任由侍言在后面痛心疾首的哭喊,他的脚步也未停留半分。
他现在只需要冷静,他更要想想该怎么收拾母后留下的烂摊子。
父皇……母后竟然害了父皇。
直到墨钰终于离开,侍言脸上的绝望终于浮现了出来,她崩溃的抱着秦羽非的牌位泣不成声,指缝里夹满了刚才她在地上抓着的污垢。
她从前最为敬重先皇后,可她已顾不得她现在怎样的狼狈,也顾不得她此后会有怎样的下场。
黎礼脸无表情的望着她,居高临下头上的流苏发饰一晃一晃的,发出轻响的声音。
“你知道,从你回来的那刻开始,你便不可能安然无恙的离开京都。”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问你,如果你能如实回答,我愿意护你主子灵位一世周全,有我在一日,皇上便别想对她下手。”
她从不可怜侍言,侍言从小跟在秦羽非身边,跟着她算计了太多人,包括秦家。
俗话说得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若是侍言当初能阻止秦羽非的行为,今日便不会再出现如此局面。
她当初未能阻止,此时又要将错误硬扣在别人头上,实乃自欺欺人。
她抓住了这丫头的七寸之处,知晓她最在乎什么,就用她最在乎的事物来逼他就范。
许是因为当初秦羽非做的事情太过耸人听闻,墨迹然虽表面上将她封为了皇后,葬入了皇陵。
可只有有心人才知道帝后并未同墓室,墨迹然给自己造的皇陵离秦羽非的墓室很远。
所以皇室中并没有秦羽非能享受香火的地方。
侍言心中明白,这世上除了黎礼之外,再也不会有任何人能有本事,有能力保护主子灵位为安全。
他除了低头,再无其余选择。
侍言任由眼泪从脸上滑下,她抬头定定的望着黎礼,终于轻轻扯了扯嘴角:“事情都已发展成这样,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只要你能做到,我便愿意回答你的一切问题。”
是啊,她回来的目的是为了主子。
只要能护着主子,她又有什么不能说?
黎礼:“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回来?”
侍言颓废的抱着灵位,眼神仿佛看见很远的地方。
就在黎礼以为她在耍着自己玩,并未打算认真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侍言却开口说话了。
“半年前我遇见了一个人,或者遇上了一位和尚,他告诉我太子殿下与安斐然自小身有婚约,又告知主子与您之间的矛盾,我被他所影响,便不顾后果的进了京。”
“和尚?”黎礼反问。新电脑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网,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