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力气使花香整个人都飞了出去狠狠撞在桌椅之间。
一个不满十五岁的小姑娘,怎么承受的了自幼习武的安逸臣的一脚?花香表情痛苦,当场便咳出了血。
“花香……”
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同样还有黎礼,恍惚之间她看见上辈子的安逸臣,那个唯一一次对她动了手的男人。
安逸臣神情狰狞,捏着黎礼的手越来越用力:“是我错了,我竟然异想天开的奢望要改变你,想让你变成好人,是我错的离谱!原来你是天生的恶毒,你就是个魔鬼,一个早就去死的魔鬼!”
明明他捏住的是她的手,痛的也该是手,可为什么她会觉得呼吸困难,心口剧痛,仿佛脖子被他捏着不能喘气,胸口被他重重打了一拳?
安逸臣咬牙,猩红的双眼一直盯着她,像是扔垃圾一般将她推倒在地上,没有丝毫情谊的转身离去。
黎礼重重摔在地上,额头碰到桌角,左手早已被鲜血侵染,手背上的皮肤裂开露出里面新鲜的血肉,用血肉模糊形容她的手背都不为过。
“五姑娘……”
她努力睁大眼睛,她看见花香朝着她的方向爬来,她想对花香道歉,是她连累了她。可是她张了张嘴,什么也没来得及说出,眼前便陷入一片漆黑。
礼院里,易大夫已经是在同一天来了两次了,而这一次更是让他焦头烂额。
徐娇气急败坏的给了自己最宠爱的儿子一巴掌,狠狠的一掌没有留丝毫余地:“你这个逆子!李氏是你什么人,你要为了一个奴才对你五妹妹动手?!她是生了你还是养了你?她的死活与你有何干系?!”
抬起头,哪怕半边脸肿的老高,安逸臣难得倔强的顶撞安夫人:“母亲,李嬷嬷是她的奶嬷嬷,可她竟然将人送进了天牢。”
“人是我送进去的,你怎么不跑来打我一顿,你对一个十岁的孩子动什么手!”徐娇转身猛然打断安逸臣的话,极其失望的看着他:“你是没有眼睛还是没有耳朵,你除了偏听偏信之外能不能自己了解事情的真相?你是个废物吗?你如何能说那样的话伤害礼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