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喻禅的目光落在她微红的指尖,白羡鱼轻描淡写地笑,“及笄那年我不慎落水,怕是冻坏了肺,这些年一到冬日就有些旧疾复发,小问题。”
喻禅若有所思地嗯了声。
她在那间不大的农屋里潜心祷告了数月,可二哥,三哥,四哥接连传来噩耗,得知消息的那日,白羡鱼旧病复发,又加上积郁成疾,生生伤心地晕过去。
后来好不容易将养好了些,她执意起身礼佛,夜间淋了些小雨受了风寒,就仿佛起了个引子,病去如抽丝,第二日便卧床不起,咳血不止。
绿珠劝着她回侯府,急的满头大汗,“小姐,王爷派人请了好几次了,您就算不肯回去见他,可大夫也得留下啊,要是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办?”
“我自己的病,自己心里有数。”
“小姐……”
白羡鱼当时心肺具伤,谢行蕴寻来的时候,她不愿和他回去,借着胭脂掩盖了气色,说了决断之言,让他去准备和离文书。
后来绿珠说,谢行蕴在大雪里站了许久,紫色的锦氅上盖了厚厚一层雪,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身离开。
他派人往这里送了许多炭火,还有补品,大夫诊了她的脉,害怕的不敢应答。
白羡鱼朝他微微一笑,她自知病入膏肓,已经没有多少时日,“就和他说,我身体无碍,也省的他寻你的麻烦。”